他冷眼睨過去:“以后本相再從你口中聽到‘小姐’一詞,即刻逐出相府?!?
“奴……奴……”喜鵲嚇到口吃:“婢……知錯。”
謝長魚不高興了:“江宴,你怎么混的這么差,連個小丫頭也要嚇唬!”
江宴心笑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護(hù)短。
他斂住笑意,徑直往那方?jīng)鐾ぷ哌^去:“謝長魚,你收拾下,準(zhǔn)備出發(fā)?!?
以一種命令的口氣,根本沒給謝長魚反駁的機(jī)會。
謝長魚目光有疑,不想江宴是來真的,楓林道那地方她小時候去過一次,然而記憶嘛并不太美好,謝長魚也從沒想過要去第二次。
何況,那地方遠(yuǎn)在大燕駐軍后頭,戒備森嚴(yán),平民百姓根本也進(jìn)不去,江宴用意在哪?
靈光一閃,謝長魚想到一個人。
她提步走在玉階,落座江宴旁側(cè)的玉石凳上詢問道:“既然去玩,只有我們兩人多沒意思!而且現(xiàn)在咱們要裝作夫妻恩愛的樣子,不若將溫初涵叫來,我這邊再多叫幾人,趁著天氣好一同出游,何樂而不為?”
以為江宴會拒絕,謝長魚想了一堆應(yīng)變對策。
“隨你高興?!?
平淡的語氣卻是語出驚人。
謝長魚微微張嘴看向江宴,一剎那,仿佛時間凝固,鳳眸停留在江宴微微淺笑的嘴唇。
心頭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覺。
“恩。”
回到廂房,謝長魚換了身紫色長裙。
突然,葉禾闖進(jìn)來,面上一縷急色。
正好,謝長魚坐在梳妝臺旁,身后喜鵲手里拿著梳子順發(fā),扭頭看到葉秋姐姐滿頭滿頭大汗的模樣,有些不解,葉秋姐姐不是出門給小姐買馬蹄糕了嗎?怎的點(diǎn)心鋪今日人多?
謝長魚紋絲不動,從面前的銅鏡中看向葉禾:“什么事?”
葉禾喘了口大氣,面色嚴(yán)肅:“藥王谷雪姬來信,說陸凱失蹤了?!?
“什么?”
她悠的起身,精致的臉龐染上一抹怒色:“是失蹤還是被人劫走?”時間倒是巧了,謝長魚正打算明日前往藥王谷去探探情況,今日陸凱就失蹤了!
“主子,江宴來了沉香苑,今日恐怕是無法行動了?!?
葉禾攥緊拳頭,他總感覺劫走陸凱的人是京城興起的一股勢力,并且是江宴的對頭。
這些,葉禾自不用說,憑借謝長魚的敏銳也能察覺到。
“回復(fù)雪姬,藥王谷不能久留了,讓她到老地方等我,明日再見。”
葉禾點(diǎn)頭,又想到候在涼亭里的江宴,便問:“主子出游,屬下是否用去?”
他私心還是想留下,派人去查陸凱的蹤跡。
“你必須去,這次,我要好好敲打溫初涵,如若認(rèn)出她是那夜的黑衣女子,即可殺掉!”
謝長魚眼里閃過一絲狠絕,大燕只要還有她在,絕不會讓任何勢力異軍突起。
皇家與世家各個派別已經(jīng)飽和,一旦出現(xiàn)其他勢力,各派拉攏、一家獨(dú)大!打破了平衡,大燕就真的亂了。
屆時,大燕內(nèi)憂外患,敵國一旦進(jìn)宮,后果不堪設(shè)想。
二人這些話并未在喜鵲面前回避,而喜鵲聽到謝長魚說出這樣狠辣的話,除了幾分驚訝意外,更多出敬畏,對另外一個陰暗的、藏在大燕角落里不可忽視的那個世界。
喜鵲早晚都會融入謝長魚的世界,可以憨卻不可以單純,不然,容易英年早逝。
坐在涼亭的江宴,茶杯空了才等來謝長魚。
眼尾掃了眼葉禾,江宴起身道:“玄乙在門外候著了,江府那邊,我會派人傳話?!?
謝長魚點(diǎn)頭,叫來喜鵲:“你去醉云樓將陸文京以及王錚、李治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