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漸漸,就光是連趙以州都已經發(fā)現(xiàn)了事情有些不對。
幾人的馬車根本就沒有繞路的情況發(fā)生。仿佛是早就知道目的地在哪。
明明一群人是剛才才來到這蒼狼山的腳底下,而俘獲的這些土匪也是一個個都不愿意松口。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江宴根本就是沖著這山寨去的。或者說在這之前就已經調查到了山寨的位置,才如此有自信。
趙以州也不是愚笨之人,想起方才謝長魚說的那些話,一下子也就想通了。
心中更加是佩服起這丞相大人。
未卜先知,做事滴水不漏。
難怪傳聞中的丞相大人都是那般完美。
只不過當馬車行進到山寨門口的時候,一行人便被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
一個滿臉刀疤的兇悍土匪走上前來。
可惜后者的手都還沒有伸直,就被一塊從最前面那輛馬車的車簾里面射出來的一塊玉佩給直接擊斷。
那刀疤臉愣了一下,轉眼看著自己那已經軟綿綿下來的手臂。持續(xù)了幾個呼吸之后,直到幾個呼吸之后,刀疤臉終于是爆發(fā)出了一身殺豬般的慘叫。
隨后就是捂著自己的手臂,倒在地上嗷嗷的叫。
人還沒見著自己的人就已經被打傷了。
這可不就是擺明了的挑釁嗎?
在場的土匪一個個都是面露不善,幾十個人都圍了上來。
不過,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到馬車的面前。玄乙和玄墨兩人終于是發(fā)揮了自己作為暗衛(wèi)的本領,穿著一襲黑衣穿梭于土匪之間。
手中的刀劍不停地閃爍著帶著血色的冷光。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這山寨的前面那塊空地都已經染滿了鮮血,而地上滿滿堆的都是尸體。
動靜實在是太大,山寨的門終于被再次打開。
這一次出來的似乎就是那所謂的大當家。身邊跟著十幾個小弟,懷里還摟著兩個妖艷的女人。
見到山寨門口的慘狀,這大當家的也僅僅只是眉頭一皺。
不過也是意識到了來人并不簡單,大當家的并沒有輕舉妄動。
甚至還直接上前朝著那馬車鞠了一躬:“用玉佩做飛鏢,想來應該是大名鼎鼎的丞相大人。”
“實在是小弟有失遠迎,甚至還讓自己手下前去劫了車。希望陳向大人能夠了解我們這一大群人,蝸居在這蒼狼山上,總是要養(yǎng)家糊口的,才做這種小本生意。”
不過這大當家的確實也是有些風范。已經背著江宴消滅了至少三十幾人。現(xiàn)在看到這滿地的尸體,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還能說出如此恭維的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只不過這江宴根本就連車簾都沒有掀開,更別說下車去和這大當家的談話。
那玄墨代為上前,本來呢嬉皮笑臉的娃娃臉,此時也是一片陰霾:“想來這位就是蒼狼山上的大當家。既然你也知道我家主子是誰,那我們也就明說了。”
“麻煩大當家的告知。這次派你前來接我們糧車的人是誰?”
那大當家的臉色一變,不過很快便是又笑盈盈:“不知這位小大人說的是什么?草民聽不懂呢?”
“說你背后有人。”謝長魚從后面的馬車之中鉆了出來,一手提著一個被綁起來的土匪,跟拎著個小雞崽子一樣扔到那大當家的面前。
“這幾位想來大當家的應該眼熟吧?回來的路上為了活命,這兩人早就已經招供了。大當家的確實是和盛京城的某位大人物有著密切的來往。而今天我們想知道的也就是那大人物到底是誰?”
謝長魚危險的瞇著眼睛。
聽到自己手下居然做了出賣自己的事情,那大當家的臉色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