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會知道月引在哪嗎?謝長魚握緊了拳頭,她深諳月引的脾性,月引有無背叛唐門,謝長魚不清楚,但在云縣放出尸毒,殘害百姓的事絕非月引做的。
趙以州余光剛好瞟到謝長魚袖下的拳頭,心中頓生疑惑,隋辯為什么會生氣?
“城門口?!苯缡栈匮蚱D,言簡意賅地說道。
月流眼中殺氣畢露:“怎么可能?在你們之前,我帶人去過,云縣早就變成了死城,白日活尸睡覺,晚間猖狂出沒,就連我們的人也不敢在里常待,何況是那個武功全廢的叛徒?丞相大人真的沒有在騙我?”
“呵!”
謝長魚勾起冷笑,說道:“我們丞相大人身份尊貴,他有必要騙你嗎?在不在,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搶在江宴面前出聲,倒是引起江宴與趙以州的注意。按照他們之前對隋辯的了解,隋辯不是這么容易發怒的性格。
這邊月流冷哼一身,她不知謝長魚是誰,正要斥責一番時,坐在輪椅上的玄衣面具人在月流耳邊說了一句話。
隨后,月流狠狠瞪了一眼謝長魚,招呼道那群手下:“出發,前往云縣!”
月流話落,剛才還圍在一堆烤火,狀態懶散的唐門弟子立馬起身,跟在月流后面走出破廟。
那玄衣男子的輪椅也是由月流親自推的,直到破廟外輪椅推動的莎莎聲走遠,謝長魚走到剛才唐門弟子烤火的地方坐下。
“丞相大人,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謝長魚裝作不經意間的打探。
江宴接過玄乙遞來的干巾帕,擦了擦身上的雨水,搖頭道:“她是在云縣不錯,月流要抓人勢必要進去的?!?
趙以州也湊上來,問道:“按丞相大人的意思,你是要讓這批人跟那個唐門叛徒狗咬狗,然后再坐收漁翁之利?”
“只說對了一半?!?
江宴微微瞟了謝長魚一眼,淡淡說道:“門派之爭,我們還是不要參合的好。我的目的一是為了平安路過此地達到盛京,二則是解救云縣城內的無辜百姓?!?
呵,他總是說的冠冕堂皇。
依照江宴的做事風格,之前他與月引極有可能做了某種交易,才故意引月流這批人過去的。
“那丞相大人,我們就坐在這兒等嗎?”
趙以州想起在云縣的那一幕不禁渾身發冷。他無法想象,那些百姓變成了這么恐怖的模樣,還能重新復活。
可若不救,成百上千的人命便說沒就沒了。
江宴便起身朝外邊走去,一邊說道:“隋大人和趙大人如若害怕,便可留在廟內,玄墨自然會保護你二人。我必須要進城一趟。玄乙跟上?!?
“等等?!?
謝長魚也起身道:“我下屬被活尸傷到,尚且躺在馬車內生死不知,去云縣算我一個。我得去找那個月引拿解藥?!?
見幾人都要走,趙以州也慌了,脫口而出道:“為了就云縣百姓,我也拼了?!?
方起身,就被謝長魚按了下去。
“以州兄,我們之中,就你不會武,屆時被活尸傷到,可不是鬧著玩的?!敝x長魚面目嚴肅:“還是讓玄墨在這陪你吧?!?
這話倒是真的,趙以州讀了幾十年的書,別說武功,就連打架也從未有過。
玄墨:“……”
喂喂!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個小白臉也配用主子的語氣跟老子說話!
與玄墨擦肩而過,謝長魚又折返上了馬車。
里邊,葉禾還躺在塌上,身上就披了件薄毯,他包扎好的手臂露在外邊,眉眼緊閉著,臉上泛有不正常的青紫色,仿佛中了劇毒,已看不到原本的膚色。
謝長魚給葉禾揶了揶薄毯,嘆氣道:“我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