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禾在第一時間收到主子的飛鴿傳書后便趕了回來,高松這人看似呆傻,可這幾日一直藏身在客棧并未有任何動向,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人盯上。
正是因為這樣,葉禾才遲遲沒有行動。
在知道瑤鈴出事之后,他第一時間趕回了江家。
屋中的兩人剛剛提起此事,葉禾便落在了院子里。
周圍守著的除了慶云閣的人,暗樓的多名暗客也在附近埋伏,見是葉禾向他點了點頭,眼神示意主子的房間。
聽到門外敲門聲,謝長魚知道是葉禾。
“進來吧?!?
不過短短數(shù)日,事情發(fā)展越發(fā)凌亂,謝長魚與江宴正在屋中梳理著整件事情。
葉禾得令推開了門,在看到江宴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愣住,隨即恢復(fù)了正常,走到謝長魚身邊匯報自己跟蹤的結(jié)果。
“他毫不慌張嗎?要知道,他偷襲的可是當朝丞相?!?
在聽到葉禾這幾日的收獲,謝長魚有些驚訝,高松和白燁的葫蘆里究竟埋了什么藥。
“主子,他正常作息,白日里便在打坐,一坐便是半晌,晚上早早休息,屬下看著都覺得無趣?!?
這樣的高松,令謝長魚懷疑。
“你說,之前在街上見到這個高松的時候,他是一個性格粗狂的人,若是那般的不穩(wěn)重,能耐得住這份寂寞嗎?”
江宴抓住了重點。
是呀,高松那樣自負的人,只是連自己知道的藥賣的高價了都會與人爭辯一番,這時候怎么會如此淡定的在屋中打坐?
謝長魚猛然驚醒,“葉禾,你確定在跟蹤的時候沒有疏漏?”
他的猜想點破了葉禾,他仔細思索一番,忽而想到在胡同的時候,自己的眼前被突然出現(xiàn)的推車小販遮擋過視線,在他躲過之后,便順利跟著高松到了客棧。
當時他還在奇怪,按照高松當時的逃跑方向應(yīng)該是到城外的,怎的突然換了方向了。
“我們何不大膽猜測一下,葉禾你其實是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真正的高松已經(jīng)離開京城了,而留在客棧那個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謝長魚說出的便是江宴的意思。
葉禾思索,忽而半跪在地。
“屬下無能,居然如此糊涂。”
這群人連環(huán)計中計,這高松的背景一定不簡單,崇陽府嗎?謝長魚倒是有些感興趣了。
“你自己去確定吧,明日一早務(wù)必回來。”
這件事葉禾確實犯了大忌,那便自己去清理干凈,雖說謝長魚的武功不低,但是現(xiàn)在真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還是要葉禾回來吧。
葉禾聽令離開之后,兩人便休息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謝長魚是被外面喧嘩之聲吵醒。
江宴已經(jīng)穿著整齊,兩人之間隔著屏風,謝長魚自己穿好了外衣。
“發(fā)生什么事了?”
走出內(nèi)室,謝長魚好奇的問道。
“出去看看吧?!苯绮]有自己出去,而是一直在外室坐著等她,見她出來方才起身,謝長魚點了點頭兩人一道出門。
“少爺,少夫人?!睅客馑藕虻南氯艘姷絻扇顺鲩T連忙上前行禮。
“門外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何這般喧嘩?”江宴出言詢問。
其實這些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因著江宴與謝長魚均是習武之人,聽覺方面自然比常人靈敏許多。
下人一愣,隨即彎腰回道。
“回稟少爺,是今天一早,正門外不知何時多了幾句尸體,我們并不認識,但是死狀十分慘烈,這才議論一番?!?
江家門外?謝長魚心中一驚,她想起了在桐城時客棧前發(fā)生的事,手心不由一緊。
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