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難辦。
他可是當朝太傅,這么多年的謀劃,他在朝中的關系網已是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自然有很多人為他遮攔。
為此江宴多日沒有休息,將這些背后運轉的人一個個揪了出來。
“其實王權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他雖關系復雜,但一直都是保著自己的家族不受連累,你為何對他這般狠決?”
謝長魚在知道江宴所作之事后,第一時間到書房找到了他,就是想知道,為何要如此執著。
眼下太子已經扳倒,江家丞相府之危已經暫時解除,如今要應付的應該是皇上而非王權一黨,謝長魚實在想不明白。
江宴放下手中案本,抬頭看著站在身旁的人。
“是王錚托你來求情的?”
他這話問的很突然,著實令謝長魚沒有想到,不過這件事與王家小子又有何關系。
“你多心了,這幾日我并未比你好到哪里,你救回來的那位公子日日勾著心思,倒是讓我好生頭疼。”
這段時間,謝長魚確實頻繁的感覺自己體力不支,頭疼竟然成了經常犯的毛病了。
“若是累了就好生歇歇,事情總是要一個個解決的。”
江宴倒是心疼謝長魚,但如今身邊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玄墨到了苗疆便像消失了一般,他飛出去的信鴿有去無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算起來,江宴倒是更為頭疼了。
“如今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不會自絕后路的,雖然與王錚李志關系不錯,但只要兩人無礙,我不會干預你做事。”
自二人認識之日起,這次謝長魚第一次向江宴解釋她心中的想法,愣住的不僅僅是她自己,江宴更是有些意想不到。
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了誰,想必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謝長虞之死,王權李謹脫不了干系,當時聯合四家時,他自己也是信誓旦旦。
這樣做到并不為了免責,只是他知道這都是他欠謝長魚的的。
“你放心,你的朋友,不會有事。”江宴一時不知說些什么,拿起剛剛放下的案本,只說了這一句,便給了謝長魚極大的安心。
她仿佛是漸漸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可是過往的事情卻總是在腦海中回蕩,她過不了殺身之仇那一關。
“多謝。”長久的相處,兩人的性子磨合的十分相像,但怕也只有在江宴身邊時,謝長魚才會這般拘謹。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