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翎愣了一下。
“嗬喲,你要是問這個,我們內(nèi)部照樣眾說紛紜,狄戎覺得西域那邊搶走了閣主令,西域那邊反過來,不過他們一貫會做戲,誰知道呢?”
軒轅翎說著,眼睛直勾勾移過來,盯著江宴。
“你看我做什么?”
“之前還有風(fēng)聲說,閣主令在你這兒,只不過在我們的人里面,對你的猜疑要小于西域罷了,但我也好奇,父皇是怎么想的,江湖勢力,他未必不知?!?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你知道得那么多,不還是在迷霧里轉(zhuǎn)圈圈?”
謝長魚見他作勢又要嘔吐,連忙退開了一點。
“呃——噗噗噗!”
軒轅翎果然又吐了起來,密室空間有限,其他被打暈過去的護衛(wèi)們,只好用身體承接了他們主子的嘔吐物。
“你怎么會吐這東西?”
江宴大皺眉頭,就連當(dāng)初去尋空無燼時,他遇到的吐真露,都不像這東西一樣副作用這么大。
“你有藥倒是給啊!”
軒轅翎怒了一會,又軟了下來。
“不給也罷,他們說了,發(fā)作也不會死,頂多被當(dāng)成精神病,沒準(zhǔn)還能因此免于一死?!?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等他吐夠了,謝長魚才上前。
“他們給你吃的藥,叫什么名字?”
“小藍泡泡。”
謝長魚無語,這確定不是哄小孩子的玩意?
“誰給你的?”
“阿莫?!?
“你不是說他對你好嗎?”
軒轅翎一怔,像被謝長魚的話觸動了心腸,在藥物的迷亂下,竟像個小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最苦帝王家啊……我這輩子就沒被誰真心愛過?!?
“你不用笑我,隋辯,皇家就是這么個東西,看著高貴光線,其實全是虱子,你大概聽過我表妹的名頭,承虞郡主,好大的風(fēng)光,當(dāng)年那是萬分榮寵,公主都不及她,后來呢?還不是火燒金玉樓?!?
“在皇家……沒有什么是穩(wěn)固的,除非你殺了你爹,位置自己做?!?
軒轅翎似哭似笑,深情瘋癲。
謝長魚不再管他,只留意外界。
賀州被重新整頓的地方軍果然靠譜,在臭氣熏人的密室待了一個時辰,外界的禍亂就解決了。
密室的門終于能打開了。
“主子沒事吧?”
雪姬關(guān)切地擠上前來。
“……我太難了?!?
謝長魚只想回家換衣服。
但沒辦法,作為全權(quán)負責(zé)此事的官員,她有義務(wù)把后續(xù)也安排好。
“隋大人,下官回來了?!?
王秋甫如今已是統(tǒng)領(lǐng),帶著周克林、顏文平進來匯報戰(zhàn)果了。
阿莫和部分狄戎人由于買通了邊界守衛(wèi),逃往西南方向了,被抓住的狄戎人都已關(guān)押起來,即日送往知府,再由知府派人送往盛京審問。
由于指揮還算得當(dāng),地方軍僅僅損失了六人。
“已經(jīng)不錯了。”
謝長魚拍拍王秋甫的肩,讓他帶著人回去休息。
“那么溫公子?”
王秋甫等人只知道溫柳,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是廢太子。
“此人身份不一般,性子也難纏,你們不必管了,我自會帶他回去?!?
謝長魚的話也讓他們松了口氣,下面的人都怕遇到這種身份摸不清的要犯,一個不當(dāng)心就要攤上禍?zhǔn)拢娝遛q替他們管了,都暗道慶幸。
在讓葉禾和雪姬盯著軒轅翎后,謝長魚和江宴去了趟船上。
十二艘船仍舊停在海邊,再過一會,就要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