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羊城,一處酒樓上,兩個人站著。
“你聽說了嗎?”幾個行商吃著瓜子,竊竊私語。
瓜子這東西也不知什么時候就有了,但靖國內(nèi)還是經(jīng)常能看到古怪的瓜子變種,個大飽滿,吃起來唇齒留香,算得上全大陸都能看到的一種零嘴品類。
“聽說啥了?”另一個行商好奇的問道。
“靖皇去跟曜皇相王,結(jié)果被靖國內(nèi)激進的反對勢力暗殺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從銅州過來,正好在棲霞山附近聽到這一種傳言,而且銅州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戒嚴了。”
“天啊!那豈不是整個靖國要變天了。”
“鬼知道呢!”
行商們說著的話,很快傳遍了整個五羊城。
“趙公公,東廠的事情可是你負責的,現(xiàn)在百姓瘋傳陛下被刺的消息,你就不處理一下?”
酒樓中傳來聲音,赫然是兩個御書房太監(jiān)正在交談。
李絳看著身邊的東廠太監(jiān)趙克喜,面帶一抹異色。
眼下對楊定不利的消息已經(jīng)瘋傳,他不忙著辟謠,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的圣旨已經(jīng)來了。”趙克喜瞥了一眼李絳,“李公公應該清楚,堵不如疏的道理。
本公公已經(jīng)命人開始在民間傳播一切都是辰國作為。
按照陛下的意思,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內(nèi)宣的重要。
一旦靖國被顛覆,辰國南下,他們這些靠著軍功起家的平頭百姓,可就要沒了。
所以現(xiàn)在,你我的工作應該是查奸細,督百官。將所有想要投敵叛國之輩盯死,深挖,最后一次性全部拔除。還有,陛下受到了刺殺,可是因為您的疏漏啊。”
趙克喜不陰不陽懟了一句,讓李絳藏在袖中的拳頭緊握。
皇帝他們選擇走陸路,結(jié)果在棲霞山遭到刺殺,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他李絳沒有做出合格的判斷,導致楊定身陷險境。
畢竟走海路的那群人,居然安然無恙的抵達了斷風涯。
如果楊定真的出事了,再加上有心人從中作梗,他絕對第一個下去陪葬。
此時的李絳,比誰都更急。
“多謝告誡。”李絳拜謝離開,眼神中閃爍獰色,“去,調(diào)光肅清和戰(zhàn)雙年來中廠,本公公要親自審問!”
“喏!”
趙克喜看李絳離開,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到樓下幾個偽裝的小販。
他們幾個來到方才的酒樓,要酒要菜,吃了沒幾口就說道“我聽說陛下被刺殺,是辰國擔心靖國的軍功授爵制度的厲害啊!”
邊上一個一聽,捧道“誒!這怎么還牽扯上軍功授爵了?”
“你是不知道,咱們靖國的軍功授爵多好。
百姓們靠著打仗讀書,人人都能獲得一份爵位。
哪怕最底層的庶民,一次性也能免了十畝地的稅,而辰國卻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
他們的地,一畝收你七成的稅。如果任由咱們靖國實行下去,他們就算滅了我們靖國,咱們會樂意交稅?”
這個偽裝的小販一張口,就是吹噓靖國的軍功授爵多好多好。
但現(xiàn)實是,在半計劃經(jīng)濟體下,每一個爵位的人獲得的生存資料略有不同外,百姓的生活其實也就那樣。
只能說底層的百姓看到了上升的希望。
僅此而已。
但跟列國現(xiàn)在倒霉的底層百姓比起來,靖國的百姓無疑是幸福的。
百姓能上升,未來有希望,只要靠著砍人的手藝,就能快速的上升,大家都會敢拿命去搏一搏。
所以現(xiàn)在靖國的戰(zhàn)斗力在楊定的整合之下,正在快速崛起。
因此這個小販推說的辰國恐懼理論,一下就有了市場,好幾個討論的行商都停下來,聽著這一桌開始高談闊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