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號角在空氣中激蕩開來。
一座白石制作的城墻,都沾染了大量的血跡而無法洗去,氧化之后變成紫黑。
城墻原本靠在城垛之下的士兵被驚醒,一個個站起來,穿著藤牌甲、木甲,驚恐的看著城下平均身高,一米七五,金發(fā)碧眼,高鼻梁,藍眼睛的白狄戰(zhàn)士瑟瑟發(fā)抖。
“蠻族!蠻族又入侵了!”
城上的戰(zhàn)士們?nèi)缗R大敵,城下穿著獸皮的白狄蠻族扛著云梯,在先鋒投斧手的嗚哇哇哇拍嘴巴的聲音之中,顫顫巍巍挽弓,然后發(fā)射出軟綿綿的箭,讓城下蠻族們發(fā)出嘲笑的聲音。
緊接著,逼近二十步的投斧手狠狠扔出自己手中的斧頭,尖銳的斧頭劃破空氣,瞬間將倒霉蛋洞穿,或者砸中。
雖然只是一堆石質(zhì)斧頭,但是砸中了人,還是很痛,甚至有些人耳朵被削掉,倒在地上發(fā)出慘叫。
士氣一下就受到了影響。
接著,云梯架在城頭,椅子頂上的勾連狠狠扎入城墻的縫隙,保證云梯不會被直接架著推到。
“殺!”
蠻族發(fā)出詭異的音節(jié),快速撲上了云梯,蟻附攻城。
“擋住!殺!”
守將讓軍法官押著士兵,只要膽敢逃跑的立斬不饒。
而箭樓之上,一個窗子被打開,鄭釧舉著望遠鏡,看著城下的景象詫異說道“就這么殘破的軍隊,都能打得你們毫無還手之力?”
邊上,正式受封歸義國王的鄭晏臉色通紅“這些蠻族茹毛飲血,最喜食人。守城士兵不知多少次看他們將自己人的尸體拖走,肢解做成餐食,早已嚇得膽寒。”
“那就是真正的食人生番了。”
鄭釧將望遠鏡放下,對后邊的幾個尉官說道“傳令下去,斬首之后,以耳積功。”
“是!”
這些尉官興奮了起來,立刻下去帶領自己的精銳和萬島之海收攏過來的各色膚色軍隊,接著突然打開左側城門,魚貫而出。
“這……叔叔這是……”鄭晏看到?jīng)_出去的軍隊,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這些蠻族他們避之不及,您老人家怎么還沖了?
不怕死嗎?
“要打就打正面的!得讓對方喪膽才行。”
鄭釧搖了搖頭說“更兇險的全副甲具的士兵我們都打過,區(qū)區(qū)穿著獸皮,拿著石頭當武器的蠻人,一刀就能砍死,若是這都不敢正面沖擊,還打什么仗。”
“是!叔叔教訓的是!”鄭晏干笑,不敢反駁。
兩人交談之間,下邊的已經(jīng)短兵相接了。
蠻族人完全沒有看出來眼前的家伙有什么不同,這些敢沖出來的家伙,不過就是來送死罷了!
尤其是那個穿著黑黢黢鎧甲的!
好東西啊!
嗷嗷叫的一個五顏六色涂裝,頭戴各色翎羽的蠻族頭人舉著巨大石斧,仗著身高和立大,頂開擋在自己身前部落族人,縱身一躍朝著這個甲胄青年砸了下來。
青年聽到風聲,悶哼一聲刺出一槍。
頭人舉著石斧阻擋,開始得意洋洋起來。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些家伙的武器,是不可能刺穿石斧的。
因為石斧很厚!
而他們的鐵很劣質(zhì)很薄。
只是,印象中的槍并沒有撞在石斧上,而是一甩槍花往后一拉,錯開了斧頭的同時猛地朝前一推。
頭人震驚的目光永遠凝固在臉上,他的喉嚨被刺穿,逆腔而起的鮮血噴涌,死神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大腦傳來劇痛和生命流逝的感覺,忍不住松開石斧,想要去抓槍桿。
青年快速抽回,隨后揪著這個蠻人的頭發(fā),拔出腰刀揮落,將腦袋挑在槍尖大吼道“殺!弟兄們!升爵就在此刻!擊敗這群蠻族,你我的田土,都將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