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廢棄了。
這群人也就是在國外戴戴,敢戴進國內,屁股就等著開花吧!
胡亂冠帶,輕五十杖,重百杖。
僭越是要流放起步,最重殺頭。
所以飛星詩社的詩人們都小心翼翼,尤其是這個遲榮山身上穿的還是靖國最新款的混紡短袖,一看就是適合夏天行動的褐。
這么貴的面料做褐,端得是有錢任性。
遲榮山倒是無所謂,他看著窗外綠油油的禾苗,卻很不是滋味。
姑姑讓他出來走走,去看看靖國之外的景色。
然后時常匯報給她。
遲榮山本以為外邊再差也不會比靖國的民間差多少,結果來到這里走了幾個月,這才發現自己錯了!
太離譜了!
底層根本就是煉獄!
看完了底層煉獄,他倒要看看上層又是什么樣的。
為什么在靖國底層就算再差,依舊是不愁吃喝,每年都能添新衣,孩子們讀書寫字,出來之后一個個都有一技之長。
可是這里……
唉。
幽幽長嘆過后,他們就來到崔府門前。
望著坐落在的城市中心繁華地帶,大量剛起的雕梁畫棟和油漆不曾消散的氣味,遲榮山都不由得皺眉。
方才路過街巷,一墻之隔,便是天地。
此地的景觀,實在讓他不知道該不該往前。
“遲兄,此地便是這隨國崔氏的府邸,崔氏主家的官拜上柱國,是隨國掌軍大將,現在上柱國率軍協同列國北伐,不在國中。”
劉姓文士來到了遲榮山邊上,介紹了起來。
“嗯。”遲榮山對于此地是誰家,也沒什么興趣。
說話之間,陳家女去敲了門,側門的打開了,來了管家,看到了陳家女之后,笑呵呵的寒暄了兩句,得知是小姐的友人,趕緊開正門,請進來。
若是開側門,只怕這群人會甩袖離開。
這特么是瞧不起誰呢?
進門之后,一座浩浩影壁,上有筆觸所畫的江河湖海,重山巒嶂,碧翠相宜,別有一番格調。
繞過影壁,往東廂庭院去,轉過回廊,園林,山水,看得遲榮山眉頭一直緊皺。
“遲家哥哥怎么了嗎?是這景色不讓您舒服?”
陳家女一直跟在半腰處,跟飛星詩社的詩人們嬉笑,也跟邊上的幾個靖國來的文士說話,各有照顧,長袖善舞。
不過她看到了遲榮山的皺眉,不由得擔心這個英俊的少年郎不喜此地,到時候敷衍而走,可就難尋了。
“此地的園林風格我看得熟悉。”遲榮山望著假山、山水和芭蕉樹,“靖國也有如此山水園林,但比之此地,更多了幾分粗獷,不見錦繡。”
所謂錦繡,便是那用錦緞、綢緞包裹的常青樹。
錦繡不給人穿,反而給樹穿,這讓遲榮山有點震驚。
外邊可都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乞丐啊!
可是僅僅一墻之隔,錦繡都能給樹穿上,就不能勻點破碎的麻布給乞丐嗎?
“這……崔家的常青樹確實別致。”
陳家女不知遲榮山意思,只能干笑的說“別有風情,誒,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