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傅枝抿了下唇,氤氳著霧氣的一雙杏眼一眨不眨的看他,“不要總親我?”
厲南禮咳了聲,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不是親。”他說,“哥哥在教你學(xué)習(xí),接吻也是學(xué)習(xí)。”
他說著,透過玻璃窗看見小狼崽子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
真是稀奇。
厲南禮捏了捏小姑娘的耳垂。
‘食人花’案件里唯一一個的幸存者,在國際重案組待了一年才被遣返歸國,竟然還能保留作為人的,那么一絲絲微弱的情感。
——
傅枝和厲南禮的航班都是一點這一趟,兩個人一早就上了飛機(jī)。
陸予安在便利店又坐了片刻。
離開時,飛機(jī)場內(nèi)傳出一陣飛機(jī)轟鳴的噪音。
巨大的飛機(jī)在天邊劃過一道氣流。
他抬頭去看。
身邊的司機(jī)關(guān)切,“小少爺是在擔(dān)心傅枝小姐嗎?”
“沒有哦。”陸予安笑了下,笑意不達(dá)眼底。
祥云街是暴亂聚集頻發(fā)的一條街區(qū),比起擔(dān)心小堂姐,陸予安更期盼的則是,堂姐身邊的男人,最好,一輩子不要回來。
這樣,誰也搶不走小堂姐了。
——
與此同時,飛機(jī)上。
厲南禮把人員重新部署安置,分成三隊。
這和江錦書之前的安排大相徑庭,聽到劉覓的話,江錦書幾乎無法置信,“你這個意思不就是說,南禮相信傅枝的話,認(rèn)為鄭家的老爺子裝病,多派一隊人馬去送他最后一程?”
沒想到這個傅枝,為了彰顯自己,竟然真的把厲南禮拉出去吹枕邊風(fēng)!
鄭老爺子得病是他親眼所見,還找了專家證實,隔著個屏幕,傅枝能懂什么?
即便是真有點本事,她又怎么確定她不是誤診?!
劉覓摸了摸鼻尖,“這是厲總的意思,和傅小姐無關(guān)。還有,方便的話,得從你隊伍里把陳軍調(diào)出來,再找?guī)讉€女性保鏢。”
“憑什么?”江錦書一臉躁動,“我們?nèi)ゾ挼槭寝k正事的,寒祁和唐穎兩個人不在,隊伍里人手本就不夠,還要分心去保護(hù)那個女人?我要去和南禮說!”
語氣無疑不是在怪罪傅枝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在關(guān)鍵時候拖隊伍里的后腿。
劉覓攔住他,“小江少,厲總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的。你也少生點氣,傅小姐是厲總的女友,你就是再不看不上她,這點也不會改變……”
“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
有一說一,江錦書和傅枝是真命中犯沖,每次見面都得鬧得個不歡而散。
不對,也不是不歡而散。
最起碼傅枝每一次都占到了便宜,不歡的只有江錦書。
“我知道她有點小本事,我不否認(rèn)。但是劉覓,你捫心自問我在厲氏這么多年做事可曾出過任何差錯?南禮信她不信我,你都不知道幫我攔一攔嗎?”
“小江少,我攔不了是其一,其二是——”
劉覓笑瞇瞇的看他,“您五年前在f洲因為一時大意被伏擊,三年前因為沒有深入研究對家公司被坑錢,兩年前失手投了一個暴跌的股份,一年前……”
“您到底是沒出過任何差錯,還是下意識地摒棄了您之前出過的差錯?”
江錦書“……”
劉覓言盡于此,對著江錦書左手邊的顧宴期禮貌地略一頷首便退了出去。
顧宴期把腿上的報紙折疊,放到包里,正打算閉眼假寐,江錦書實在忍不了了,一把將人推醒,“我說。”他語氣煩躁,“這次緬甸之行兇險,我們也是做了一個多月的部署才來,南禮要和傅枝一起走,還因為傅枝幾句話改變部署,你怎么一點也不氣憤?”
“有什么好氣憤的。”
顧宴期拆了片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