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的將領壓根無人想要和她多言,更兼秦時中已經離開,諸人亦是紛紛跟了出去,不過倒也有兩人礙于顧容秀的身份,告訴她已經派了人去尋找周世鈞的下落,無奈還不曾傳來消息。
說完,那兩人倒也嘀咕,只道這顧容秀的心怕是用石頭做的,秦子安是她的親子,聽聞孩子不見了,卻是問也沒問一句,反而一心都在周世鈞身上。
那兩人對了個眼色,也是離開了主帳,頃刻間,主帳中便只剩下顧容秀一人。
青蘿匆匆走了進來,就見顧容秀面色青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方才看著那些人出來,青蘿心里已是隱約不安,只覺顧容秀此行不妥,如今見帳子里只剩下她一人,更是不知要說什么才好,倒是隱約覺得顧容秀此行,頗有些自取其辱的味道。
“青蘿。”顧容秀驀然喊出了她的名字。
“奴婢在。”青蘿頓時打起了精神。
顧容秀眼底有亮光閃過,與她壓低了聲音開口;“韃靼人突襲,有人趁機將王爺,還有沈云薇和秦子安全都擄走了。”
“是何人如此大膽,敢擄走大渝的王爺?”青蘿嚇了一跳,又是道;“王爺隨身的護衛在哪?他們是如何保護的?”
顧容秀的眼皮“突突”跳著,她一把抓住了青蘿的手,低語道;“青蘿,眼下,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絕好的機會?王妃的意思是?”青蘿十分不解。
“殺了沈云薇。”顧容秀雙眸中透著陰狠,她的聲音那樣低,卻讓青蘿渾身一個激靈。
“王妃?”青蘿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只道;“她,她可是侯爺夫人啊!”
“侯爺夫人又如何?”顧容秀目光灼灼,繼續道;“她被韃靼人擄走,本就生死不明,咱們若能趁此機會殺了她,絕不會有人懷疑到咱們頭上,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王妃,”青蘿的心砰砰跳著,她不安的向著外面看了一眼,就聽四下里都是靜悄悄的,方才那些將領顯是已經走遠,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了句;“奴婢不明白,您為何要殺了沈云薇?她,她不會對您有絲毫威脅的呀。”
聽著青蘿的話,顧容秀沒有說話,卻是一記冷哼,她的目光越過帳簾,向著前營的方向看去,念起秦時中對自己的冷漠,只讓她怒火中燒。
“王妃?”青蘿膽戰心驚的開口。
“就憑她是秦時中的女人,我就要殺了他。”顧容秀聲音低沉而冷厲。
“可,為什么?”青蘿仍不死心,想問個分明。
“哪有什么為什么?”顧容秀皺了皺眉,一雙鳳目已是透出幾分凌厲,向著青蘿看去。
青蘿迎上顧容秀的目光,心疼頓時一寒,只將眼眸垂下,不敢再多話了。
“我顧容秀不要的男人,也還由不得她來要。”顧容秀蹙著眉,吐出了一句話來,說完,念起秦子安與沈云薇的親密,顧容秀瞇起眼睛,恨恨道;“更不用說秦子安,明明我才是他的生母,他卻與口口聲聲的去喊沈云薇娘,有沈云薇在,倒是將我比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這種女人,我豈能饒過她?”
顧容秀說完,青蘿便是明白了,當下,她不知該說什么,只得道;“不知王妃,打算怎樣做?”
“自然要做的隱秘些,我離京前,大哥派了一批暗衛一路上保護我,由著我指使,眼下到了北境,這些人剛好能起到作用。”顧容秀聲音低沉,她想了想,又是道;“你派人告訴他們,讓他們務必要牢牢留意著秦時中的一舉一動,待秦時中的人找到沈云薇的下落之后,務必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尋機把她殺了,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賞。”
青蘿心下一緊,看著顧容秀那一雙透著森寒的眼眸,她不敢說別的,只得俯首稱是。
周世鈞是被一陣撲鼻的肉香勾醒的。
他睜開眼睛,就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