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庭風便是曉得周世鈞所指的是當年與顧容秀之間的風流韻事,當下,庭風不敢多言,只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周世鈞捏了捏眉心,想起沈云薇,男人眉心又是擰了起來,只低不可聞的道了句;“好一個顧容秀,連本王心上的人也敢動。”
那最后一句,庭風壓根不曾聽清楚,只不解的問著周世鈞;“王爺,您在說什么?”
周世鈞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可再提此事,男人默了默,又道;“將那些蒙面人放了,讓他們回去與顧容秀復命,讓那個毒婦知道,本王就在沈云薇母子身邊,本王倒要看看,她還敢不敢。”
“是。”庭風頓時領命而去。
屋子里只剩下周世鈞一人。
男人坐了一會兒,卻是從懷中取出一朵絹花,那是在之前被黑衣人擄走的路上,沈云薇不小心落下的,卻讓他拾了起來,他本想還給她,卻鬼使神差的收在了自己的懷里。
此時拿了出來,剛看見那朵絹花,眼前便現出了沈云薇的面容,周世鈞唇角浮起幾分笑意,他摩挲著那朵絹花,低聲道;“你放心,哪怕拼出所有,我也會護你周全。”
軍營。
“王妃。”青蘿慢慢吞吞的進了帳子,幾乎不敢抬眸去看顧容秀的眼睛。
“事情怎樣了?”顧容秀問道,“得手了嗎?”
青蘿搖了搖頭。
見狀,顧容秀頓時罵道;“一群廢物,連一個女人也對付不了!”
青蘿默了默,繼續道;“娘娘,這一次,是有人救了秦夫人。”
“是誰?”顧容秀皺起眉頭。
“是王爺。”青蘿抬起頭,吐出了三個字。
“王爺?”顧容秀一怔,“王爺不是在驛站休養,他怎會去救沈云薇?”
“據說,王爺身上的傷勢稍有好轉,便讓護衛護送著回了軍營,在路上,剛好看見了秦夫人母子遇險。”青蘿一五一十,將那些蒙面人的話一一轉達。
“倒是便宜了她。”顧容秀攥緊了手指,驀然,一個念頭闖進了腦海,只讓她渾身一個激靈,蹙眉道;“先前韃靼人擄走沈云薇時,便是王爺挺身相救,如今,又是王爺救了她,莫非……”
青蘿也是一驚,聽出了顧容秀話中的含義,只驚愕道;“娘娘的意思是?”
顧容秀的臉色變了,倒是越想越覺得心驚,只冷聲道;“怕是王爺的老毛病又犯了,京師里的美人瞧膩了,見那小蹄子有兩分美色,便想換一換口味了。”
青蘿一驚,只道;“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顧容秀秀眉緊蹙,美艷的臉蛋上滿是煞氣,她攥著手中的帕子,想起沈云薇,只恨得牙關緊咬,“一個民女罷了,讓一個堂堂侯爺捧在手心已經夠可笑了,眼下居然連王爺都卷了進來,我倒真沒瞧出來,她竟有這等本事!”
“興許,王爺的確是湊巧才救了秦夫人,娘娘也知道,秦夫人和小世子可是秦侯爺的夫人和兒子啊,王爺救下了秦侯爺的妻兒,秦侯爺欠了咱們王爺天大的人情,這以后……”
聽著青蘿的話,顧容秀眼睛一轉,沉吟道;“你說的倒也是。”
“娘娘,按奴婢愚見,此事既然已經讓王爺知道了,咱們…就收手吧,不要再去害秦夫人了。”青蘿留意著顧容秀的臉色,一番話只說的小心翼翼。
“此事我自有主意,你先下去吧。”顧容秀不欲多談此事,只讓青蘿退下。
青蘿不敢多言,行禮后便是離開了顧容秀的帳子,見青蘿退下后,顧容秀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只從自己的妝奩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將那瓶子緊緊攥在了手心。
馬車中,沈云薇領著秦子安,侍衛們與周世鈞身邊的護衛一道,護送著她們母子向著軍營緩緩駛去。
自那日沈云薇表露出淺淺的疏離后,這一路上,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