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說完,沈云薇搖了搖丈夫的衣袖,輕聲道“夫君,你給子安布置的功課,是不是太嚴厲了些?我上次去書房看他,就見他書桌上堆得那些書,都快有他高了?!?
“若一直在秀水村也就罷了,他略略識得幾個字就行,可咱們如今回了京師,文治武功,這些便都要學?!鼻貢r中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和妻子緩緩開口。
沈云薇聽著,心里便是微微一緊,她看著丈夫的眼睛,問出了心底的話“可是夫君,你之前和我說過,咱們還是要回秀水村的,不是嗎?”
秦時中聞言,便是停下了步子,迎上了妻子的視線,剛要開口,就聽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隱約還夾雜著仆從的聲音。
“世子爺,老爺和夫人已經歇下了,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接著便是一陣喧鬧,就聽“吱呀”一聲響,臥房的門讓人從外面推開,闖進來一個孩子的身影。
秦子安看見了母親,喊了一聲“娘!”抬腿便是往沈云薇跑去。
秦時中眼底一動,不等孩子沖上來,便是伸出胳膊攔住了兒子,秦時中半蹲下身子,看著秦子安的小臉,道“子安,怎么了?”
秦子安見父親攔下自己,明白他是怕自己沖撞了母親腹中的孩子,他向著母親看去,就見沈云薇也是一臉驚惶的護住了她的肚子,原來,母親和父親一樣,她也怕自己會傷到她的孩子。
秦子安想起以前每逢自己回來,都是撲倒母親懷里,而母親每一次都是笑盈盈的環住他,可如今變了,全都變了。
自從母親有了孩子,他被父親送去了別的院子,不讓他再與母親同住,每天他要讀那樣多的書,要寫那樣多的字,就連自己跑進了他們的屋子,爹爹也不讓他接近母親,而母親,也再不會像從前那樣向著他張開懷抱了。
秦子安想起了木姑姑的話,她說,等母親腹中的孩子落地,在父母心里,都不會再有他的位置,他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只覺得,不用等母親腹中的孩兒落地,父母心里就已經沒有他了。
秦子安心底一酸,眼淚無聲的掉了下來,見他掉淚,秦時中皺了皺眉,又是問道“哭什么?”
秦子安知道父親向來不許他掉淚,他也想忍住淚水,可那些淚水卻好似不聽他的話一般,他沒有回答父親的話,只轉身跑出了父母的屋子。
“子安?”沈云薇喚著孩子的名字,見他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心里只擔心極了,她挺著肚子,剛要追出去,便被丈夫一把拉住了胳膊。
“夫君?”沈云薇焦急的向著丈夫看去,方才,在子安跑向自己時,她幾乎想也未想便護住了自己的肚子,有過之前的那一次經歷,保護孩子幾乎成了她的本能,她已經失去過了一個孩子,再不能保不住這個孩子,可當子安跑出去后,沈云薇才回過神來,只覺自己無意間的舉動,極可能傷害到了子安。
“你歇著,我去看看?!鼻貢r中安撫著妻子,說完這句話,便是邁開步子向著外面走去。
沈云薇心頭惴惴,卻怎么也放心不下,終是喚來了侍女,扶著她一道走出了屋子。
顧家別苑。
“情況怎么樣?”看到青蘿匆匆走進,顧容秀連忙開口。
“木姑姑傳話來說,只道小少爺回府后,便是生了一場病,發起了燒。”青蘿與顧容秀道。
顧容秀聞言,眼睛就是一亮,低聲道“這場病來的好,是咱們的機會?!?
“木姑姑也是這樣說。”青蘿開口。
“沈云薇呢?她有沒有去照顧孩子?”顧容秀想起了沈云薇,當即開口。
“木姑姑說,沈云薇在小少爺身邊守了一天一夜,她本就懷著孩子,身子虛得很,只讓秦公爺勒令回去歇息,不許她再去照顧。”青蘿只將打探來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顧容秀。
顧容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