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鱉手中的銀魚被剪,看的三妖驚呼出聲。
只能看著被剪斷的銀魚,緩緩掉落一根黑毛,夾雜在裝滿銀魚的框里,恐怕是不好找了。
大笑的剪手螃蟹,猛地收起了笑容,沖著問道:“選好了沒?再要磨蹭,可就收了賭資,換人挑選了?”
三妖扒著框子一陣尋找,可黑毛好似消失一般,無影無蹤。
沙四方一陣緊張,伸手制止道:“慢著,本來是要押雙的,我三妖剛才放錯了,能換成押雙不?”
誰知章魚的喊聲再次傳來:“買定離手,有加不減,觸碰砍掉”
一句話說的伸出的六只手,急急忙忙縮了回去。
鱟妖一陣嘲諷:“我去,你們仨怪東西,賠就賠了。輸不起回家種地多好。”
圓臉魚妖噗噗著小嘴兒,跟著奚落道:“就是,就是,你不炫耀你的五毛蹭魚了?哈哈!就算你那五根,當真是幸運寶毛。可怪就怪在,你小子愛炫耀,等著賠了鱉殼,讓我們看裸鱉吧!”
一陣后悔的帥鱉,沮喪的伸手撫了撫腦袋。沒辦法,只能隨便抓起了一條,掛在了桿子上。
鄧小鮮一把抓奪過了桿子,合著沙四方四雙憤怒的妖眼,瞪向了帥鱉,“大哥,玩砸了吧?有啥事兒藏心里,別動不動就鬧得眾人皆知。”
沙四方解勸道:“算了,甩出去吧!萬一海葵真的觸角全出,吞食了銀魚呢?”
“也只有這樣了,來吧!”鄧小鮮說著燈籠甩向了腦后,跟著雙手用力甩出了桿子。
這次,鄧小鮮卻是學乖了,吊著銀魚不停的在海葵上方游走。等著海葵瞄準了銀魚,好伸全了觸須。
可他怎么知道,之所以選海葵做賭具,那是因為,海葵除非靈智加身,根本就沒有眼睛,僅憑觸覺,也就更談不上什么瞄準了。
猛地一使勁兒,一竿子把銀魚砸了下去。卻見賭葵根本愛答不理的,只用一腳纏上了銀魚,隨即懶洋洋的吞入了肚中。
任憑章魚喊盤,卻是晃著在外的五十八跟觸角,連動都懶得動上一下了。
“開,五十八腳,雙勝。”
一句話,三妖頓時面色慘淡,沖著相互撅了噘嘴。
啪啪兩聲,兩掌同時拍在了帥鱉臉上。
帥鱉吃疼,卻委屈的撇了撇嘴。
眾海妖沖著三怪一陣唏噓:“唏!外國鱉你也別急,把你的殼抵出去換錢啊!
聽得一陣嘲笑,五毛心中大悔,對著鱉嘴就是一巴掌,跟著又滿臉不舍的摸了摸背殼,心想:‘四弟拼了小命換來的機會,卻讓我一陣炫耀給攪亂了。哎!我愧對三個兄弟啊!他娘的不就個裸鱉嗎?五毛我今天拼了。’說著就要拽下鱉殼。
打了大哥一巴掌的沙四方心有愧疚,一把拽著大哥、二哥,三人蹲在了地上。
沙四方說道:“我說大哥,事已至此,得想辦法才是啊?”
帥鱉一臉愧容,猛地呲牙說道:“什么辦法?大哥我拼了,拿殼抵賬。”
鄧小鮮卻是一心惦記著魂毛,沖著二妖提醒道:“輸贏、抵賬是小,咱四弟三魂七魄凝聚的黑毛,還落在框里呢!得想辦法救啊!”
沙四方卻是心中一喜,食指禁聲道:“噓!小聲點,救什么救?等魂毛喂了海葵,咱不就有辦法了?”
臺子內的剪手螃蟹,不停的怕打著零號臺板,大喝道:“你們蹲在地上,嘀咕什么呢?還有錢沒?沒錢滾蛋,咱這場子不歡迎窮鬼。”
鄧小鮮心中惱怒,猛地拽住了帥鱉五毛,提溜著拎了起來,一聲大叫道:“有,我抵帥鱉一只,看看值多少吧!”
“哇!原來抵帥鱉啊!不過,外國鱉可不值錢的。我看五根寶毛不錯,怎么樣?”說著伸出爪子,沖著帥鱉勾了勾手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