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又回到了2.19的那天,孤獨,無助和絕望!
他不知道k市的盲降信號達不到三類要求?他不知道三類盲降必須要自動駕駛落地?他不知道現(xiàn)在的飛機狀況下,手動飛行很好精確跟隨盲降信號?
但是他能怎么辦?飛機單發(fā),機翼斷裂,他連飛機平飛都保持不住,有誰能給他復飛的機會?有誰能給他哪怕是更多思考對策的機會?
常教員雙手受傷,他能靠得只有自己,就像2.19那樣!
在死境中尋得一線生機!
不管是值班主任,還是管制室里的沒一個管制員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諾達的管制室一瞬之間落針可聞。
徐清的咆哮中帶著無比強烈的絕望,他們在場所有人卻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他們認為合適的解決辦法。
值班主任那歷經(jīng)風雨的淡然此時也繃不住了,他真的慌了,他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該說什么?腦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他,停轉(zhuǎn)了!他解決不了現(xiàn)在的困境!
就在管制室陷入死一般寂靜的時候,頻率里再度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是藍天9433航班的責任機長常建軍!現(xiàn)在我雙手受傷無法操縱飛機,之后將由副駕駛徐清完成手動的三類盲降。不管是不是符合要求,不管操縱難度有多大,我們沒有退路了!如果......如果飛機能有幸安全落地,這次決策中出現(xiàn)的違規(guī)問題將由我個人承擔!我是本次航班機長,這就是最終的決定!”
機長的決定,便是最終的決定,無人可以更改!不管管制對他的決定有如何的質(zhì)疑,不管制他的決定要承擔多大的風險,至少在這一刻,機長就是權(quán)威,就是定音的那一錘!
既然藍天9433航班的機長已經(jīng)做出最終決定,那么他們管制室所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努力進行配合。
值班主任知道本次航班的機長是常建軍教員,他早就聽出了常教員的聲音。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現(xiàn)在操縱飛機的副駕駛竟然是那個2.19事件中的傳奇副駕駛徐清。
或許......他能再次創(chuàng)造一個2.19的奇跡?
管制室中其他管制員顯然也有不少知道徐清大名的,一時之間,竟是燃起了些許希望。
真的有可能,他們會見證一個新的傳奇!
“藍天9433,你們現(xiàn)在的位置偏在航向道右側(cè)太多了,你需要快點兒修正回來!五邊很短的!”值班主任很快就接受了徐清手動三類盲降的做法,并且極快地適應(yīng)了角色,開始指揮徐清轉(zhuǎn)回航班。
剛剛由于升力不一致和推力不一致導致飛機兩次大幅度右轉(zhuǎn),從而讓飛機直接穿過了五邊,偏在了航向道的右側(cè),而且偏差還很大。
其實不用值班主任提醒,徐清光從航道信號上就能發(fā)現(xiàn)自己偏右極多,同時由于五邊很短,由于沒有襟翼和前緣裝置,他的進近速度又非常大,足足有vref4055的速度,供他修正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徐清如何不想左轉(zhuǎn)切回航向道,只是飛機不允許他這么做。
徐清左壓盤幾乎到底了,但是只能堪堪抵御住兩側(cè)升力不平衡導致的滾轉(zhuǎn)效應(yīng),根本無法讓飛機形成左坡度。徐清只能通過方向舵,一點一點地讓飛機往左偏。他又不能踩過多的左舵,否則飛機長時間帶左偏斜,升力就更難以保持了。現(xiàn)在他們升力本來就不足,再損失升力,能不能飛到跑道上都是一個問題。
相比于航向道上的大偏差,下滑道上的偏差倒還是可以接受。現(xiàn)在他們比下滑道低了一個半點,但是徐清保持的下降率只有五百,他就準備先保持五百的下降率,從下方切入下滑道。等到切入下滑道之后,在轉(zhuǎn)入正常的進近下降率。
從管制雷達上來看,徐清正有條不紊地切回21號的航道中,看這個趨勢,應(yīng)該可以在離跑道兩海里的樣子切回正確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