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雙方五人各坐兩側。
至圣道場的郭真人面色陰沉,身上衣衫無風自動;無證大師也收起笑意,默然不語。
太乙宗一方。
除了青云宮石齋居士沈南山外,另有重陽宮的元嬰真人丹陽子,也從看守之地回返。
莫求坐于兩人下手,卻并不與尋常晚輩類同。
更像是,與兩人平起平坐。
這等分坐之法,也讓無證大師眼神閃爍,不時落在莫求的身上,眼中顯出沉思之意。
“不過是小事一樁,何至于此?”
丹陽子老成持重,待聽聞事情詳情之后,輕輕搖頭:
“大敵當前,自家人豈能再起爭執,以我看,此事就此作罷,雙方都不再追究就是。”
“怎么?”郭真人冷聲開口:
“貴宗的弟子擅闖我等道場駐地,打砸、搶掠、辱人一一做全,還不許他人質問不成?”
“這個……”丹陽子輕捋胡須:
“事情如何暫且不提,但有件事,郭道友卻說錯了。”
他側首看了眼莫求,道:
“太乙宗各脈,雖同氣連枝,卻非互有高下,全真道道主與我等一樣,都是宗門支柱。”
“弟子一說,實則大謬!”
沈南山緩緩點頭。
“呵……”對于這話,郭真人顯然不信,當即冷呵:
“兩位何必自欺欺人,全真道立道不過幾十年,傳承不過初成,道主也僅有金丹修為。”
“事情,終究還是要落在爾等身上。”
太乙宗下轄分脈多了去了,能攀上關系的更難以計數,但唯有六宮,才算是真正傳承。
在他看來。
全真道,
不過是太乙宗放在臺面上,方便行事而已。
“郭道友有所不知。”沈南山搖頭:
“全真道不同于其他分脈,莫求也別于他人,立道之初,此方上清玄幽洞天就是他的。”
“嗯?”
郭真人挑眉。
無證大師則是面色微變。
把一方無主洞天,讓與一介金丹,更資助其自立一脈,太乙宗做事都如此不分輕重嗎?
“看來,郭真人對全真道有些誤會。”莫求淡然開口:
“正好,今日把事情說開,也免得以后有些人不分輕重,此方世界大小事宜以莫某為主。”
“兩位前輩……”
他看了眼沈南山兩人,點了點頭,繼續道:
“前輩的意見,也只是參考。”
“好!”郭真人眼角抽搐,冷聲應是:
“既如此,莫道主不妨給個說法,為何擅闖至圣道場,強奪靈丹,更打傷道場弟子?”
“若是不能,休怪郭某不給情面!”
“說法?”莫求抬眼:
“強奪全真道重犯,私自入藥煉丹,又把全真道弟子誘騙拐走,莫某是不是也該要個說法?”
“莫某罰的人,是全真道的人。”
“奪靈藥,卻是以罪人煉制而成。”
“有何不可?”
面對元嬰真人的質問、氣勢威壓,莫求不卑不亢、擲地有聲,甚至隱隱有反問之意。
這也讓郭真人心中怒火陡增。
“你這小輩……”
“好了!”
無證大師揮了揮手,無奈搖頭:
“沒必要如此,鎖鏈不過是小事一樁,郭兄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不值當為此動輒生怒。”
“既如此,不妨借機說下規矩。”
他看向莫求,聲音一沉:
“至圣道場也曾受邀前往其他宗門的洞天世界,無一例外,道場駐地,乃我等私屬。”
“就算是主家,也不能擅闖!”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