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帶著微笑的面具面對所有人,一如當(dāng)年已經(jīng)換上抑郁癥的母親。
那時候他父親出軌,對母親進行冷暴力,他是十分支持母親離婚的,但是母親卻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繼續(xù)自己的學(xué)業(yè)。
在人前,母親永遠都帶著笑,優(yōu)雅迷人,哪怕被人議論成最可笑的存在,哪怕父親的小三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找到她來叫囂。
她既不離婚,也從不抱怨。
可只有他知道,在沒有人的時候,她是多脆弱,多懦弱。
只是那時候他還是太小了,以至于都沒有發(fā)現(xiàn)母親這樣的情緒是十分不對勁的。
等到所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跳樓自殺了。
還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尸體,大片的血紅在母親的身下開出了一朵詭異絢爛的花,她就以一個十分怪異地姿勢趴在那里,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后來,他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只記得受過很長時間的心理疏導(dǎo),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不在他面前再提起母親的事情。
而父親也因為愧疚,不怎么見他,直到最后去世,父子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屈指可數(shù)。
他早就忘記了當(dāng)初是怎么過來的,但是那種心痛的感覺太過刻骨銘心了。
所以他不喜歡懦弱的人,不喜歡明明脆弱到要死,卻還是帶著微笑的面具在人前扮演自己懂事的人。
而一開始,溫庭昕給他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母親的翻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厭惡,實際上是從心眼里害怕。
所以當(dāng)所有人都誤會他喜歡吳明樂喜歡得不行,才對溫庭昕這般冷淡的時候,他也從不解釋。
他想,也許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結(jié)婚了。
可誰知道,最后,他們還是成了夫妻。
他對她,一冷落就是三年,每年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他很清楚,自己在別人的眼中,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父親那樣的人,但是他也不在乎了。
厭惡和害怕讓他心里充滿了憤怒,這股憤怒,讓他在面對溫庭昕的時候,便是冷漠,嘲諷和不屑。
可是這個女人,好像跟自己想象的又有些不一樣。
她一個人安靜地生活在別墅里,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