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瑜弱小可憐無助地哀求了好一會。
陸子池不為所動,甚至想直接站起來告辭。
她只能改變下策略。
面上光速換上一副冷冷的神情,輕描淡寫地威脅道。
“你要是這么不配合,我就把剛剛那些東西拿去給小晚看了,看完還要告訴她上面寫的都是真的,之前是我和你合起來騙她,尋點樂子的。”
李木楊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
裴小姐這次是戳到老板逆鱗了。
果然,陸子池聽完她的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再不顧及她會不會受傷,用力甩開挽在他胳膊上的雙手。
瞇著雙眼,語氣比她剛剛還要冷上幾分,像是剛從冰箱里撈出來,還冒著寒氣的冰塊。
“你要真敢這么做,不但我們的合作就此終止,以后只要我在,裴家就永遠別想再在國內市場分一杯羹。”
裴瑾瑜不由打了個冷戰。
他已經很久沒在她面前露出這么銳利冷漠的一面,她還以為他們之間多少也算結下了點革命情誼,沒想到只要提到林晚,他還是能瞬間翻臉不認人。
她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何況剛剛她的提議也就是個試探而已。
陸子池反應劇烈,她便后退了兩步。
“我開玩笑的,當然還是生意最重要。”
她大大方方道歉。
隨后又露出個困擾的表情,“只是我大伯母這次突然過來,說是來替爺爺抓我回去的。他老人家覺得我是頭腦發熱在胡鬧,在國內一點根基都沒有,肯定不會成功。陸子池,我要是這樣被抓回去了,咱們的合作也要泡湯,之前做的那些準備可就全打水漂了。”
陸子池俊朗的五官看不出一絲表情,冷淡地朝玻璃門外看了一眼。
李千蘭依然沒有走。
大概是被前臺糾纏得沒了力氣,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休息,雙眼充滿怒火,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們這邊。
陸子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將信將疑地問,“裴家現在不都已經在你手上了嗎?他們怎么可能這么逼你?”
裴瑾瑜張嘴解釋之前,先抬眼看已經快縮到角落里的李木楊的一眼。
李木楊畢竟是有多年工作經驗的總秘書,不至于這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接觸到她視線的第一秒鐘,馬上就主動請辭道,“老板,我到外面等您!”
事實上,要不是陸子池提前有交代,早在十分鐘之前他就想出去了。
可陸子池還是不讓他走。
跟裴瑾瑜承諾道,“他無論聽到什么都會守口如瓶,我替他做這個擔保,出了問題你盡管來找我。”
李木楊一時間感覺亞歷山大,同時又有些感動。
沒想到陸子池對他的信任,如此牢不可破。
裴瑾瑜得到了陸子池的承諾,并沒有再繼續糾結,張口解釋起裴家的情況。
“表面上集團的確已經到了我手上,日常工作也是我在推進和管理,但是我爺爺他并沒有退休的打算,很多關鍵崗位上依然插著自己的人,全是干了很多年的老員工,短時間里我也沒辦法直接全部清理掉。”
“我要真跟他撕破臉叫板的話,對集團的影響太大了,很可能會出現混亂的無法收拾的局面。”
“何況還有我的好大伯和好大伯母的殷切關愛呢,他們現在也學著爺爺在集團內部插人,都是些臭魚爛蝦不足為懼,但同樣,我也還是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家族企業,特別是運行了兩三代的的家族企業,就是會出現這些問題。
大家最關心永遠都不是如何搞好公司生產和營收,而是權力最終掌握在誰的手里。
陸家因為人口單薄,反倒在這方面才會比裴家、宋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