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現在想來都還心有余悸,“起初看到賴管家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蒙了,以為要徹底暴露了,這小子你說他不過是走了一年,怎么就變的這么難纏?比他那個爹可怕多了。”
“三爺武將一名,不喜這些勾心斗角,性格相對粗獷些,反倒這個諭少爺回來之后心機重多了,怕是以后不好對付,會給我們制造不少麻煩。”梅夫人嘆了聲氣。
大爺愁云滿面,“殺又殺不死,趕又趕不走,這可真成了心病了,你那邊的人怎么說?”
梅夫人說,“人現在是沒法殺了,眼下有重要的事要辦,他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大爺不由睜大眼睛,“還有什么事是比那個小畜生還重要的?我現在被害的還不夠慘嗎?父親多虧不在府里,若是在,那我今天未必能從母親院里走出來,一旦暴露,不光是我父親饒不了我,你覺得那尚書家的人能饒得了我?”
梅夫人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不過很快一閃而逝,“我都說了,他找不到證據,我們無須擔心。”
“可是……”大爺心里依舊不安。
梅夫人嬌嗔地依偎過來,“有上面那位在,你又擔心什么呢?干大事者,不拘小節,眼光要放長遠,跟著主子是錯不了的,等這次春闈結束,你的地位可是水漲船高。”
聽到春闈,大爺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是啊,他現在已是副主考官中的一名,老三是羽林統領又如何,不過是莽夫罷了,而他呢,那個參加春闈的人不要巴著他。
這都還沒怎么著呢,已經有不少的人過來拜訪他了,那種感覺真是讓人飄飄然,被人捧著的感覺也只有父親手握兵權時才有,自打父親退隱后,那些人唯恐避之不及,誰還會再登門?所以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光耀門庭,讓家族重回往日榮華。
還沒飄飄然多久,就見梅夫人拿出一張紙來,放到他面前,大爺愣了下,“這是什么?”
梅夫人抿嘴笑了下,“你也不是第一天混官場了,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大爺瞬間明白過來,世上沒有白吃飯的,這張紙上的名單都是她主子要的人,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他是知道的,一個兩個沒問題,只是這么多……
梅夫人卻說,“這些人一旦進了,那也算是你的人,對你也會禮遇有加的。”
“可這也太明顯了,一旦查出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梅夫人哼了聲,“你若不把這些人安插進去,那別人就把自己的人安插進來了。”
別人自然指的就是四皇子了,大爺還是很為難,“這可不比旁的,一旦敗露,那可是滿門滅族的事。”
梅夫人卻勸說,“干大事那有沒有風險的,風險越大,收獲才越多,主子說了,一旦這事成了,他會想辦法再加你官的,同時,他也會想辦法把爵位給你。”
大爺又心動了,“可是我父親……”
梅夫人說,“老侯爺再有自己的想法,可要是皇上發話,他能拒絕?即便皇上不同意,可等主子繼位之后,也會幫你辦的。”
大爺思索了一下,也就答應了,其實不答應也沒辦法,從他上了這條船后,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梅夫人見他答應下來,忙在他臉上親了口,并拉著他走向了內室。
就在屋內的兩人倒向榻上時,大夫人從窗戶底下站了起來,臉色比紙還白,腿軟的使不上一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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