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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和大爺雖然算不上琴瑟和鳴,但也稱得上相敬如賓,可自從梅夫人進府之后,一切和諧都被打破了。
此女不僅長的膚白貌美,身材更是婀娜多姿,尤其眉間的一粒梅花痣,更是攝人心魄,別說男人,就是女人都無法抵擋。
夫君去她房里的次數越來越少,還總處處挑她的錯,百般看她不順眼,而對梅夫人卻是異常寵愛,言聽計從,還說她見識不凡,讓自己多跟她學習。
大夫人自然是難過不服的,但面上卻不能表現什么,一方面是這女人來了之后,夫君官運暢通,連升兩級,對她正是倚重的時候,表現出來怕夫君不喜,另一方面也怕別人說自己沒有容人氣量。
夫君升官,后宅夫人本該歡喜,可大夫人卻越發的忐忑不安,皆因夫君行事越發的偏頗了,如今更讓她沒想到的是為免暴露他竟殺人,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她所認識的儒雅夫君了。
見他因為生氣面目猙獰,掀桌子砸板凳的,她越發陌生,就在她感概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梅夫人卻還在旁邊一個勁地攛掇,這讓她冷不丁生出一股寒意來。
或許官位和爵位并不那么重要,一家人平安才最為重要。
大夫人忍不住勸說“其實也沒什么,即使沒有爵位,有侯府的庇蔭,我們依舊可以過著安穩的生活,再說,咱們的兒子今年就要下場了,若能取得功名,這不是比什么都強嗎?”
梅夫人卻說“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前提是要侯府能安然無恙。”
大夫人忍不住反駁,“侯府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嗎?雖說朝廷對我們有所忌憚,但兵權交出去了,侯爺也退隱了,老三也沒了統領權,侯府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只要我們這些小輩不太出格,富貴下去是沒有問題的。”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大爺一個不屑的眼神掃過來,“外面的形勢你又知道多少?朝廷能放下,那別人呢?之前的那些政敵會放過我們家?他們只會把我們踩的死死的,好讓我們再也無翻身之地,若都是你這種想法,什么都不做,那全家人只有等死的份兒,有用的建議沒一個,只會添亂,出去,出去。”
“可是……”大夫人還想說什么,大爺卻已經把她推出了門外,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大夫人的心也跟著咣當一聲,徹底粉碎,眼淚順著臉頰簌簌而落。
大夫人走后,梅夫人走過去給他按摩肩膀,“其實,你也不用這樣,姐姐也是為這個家著想。”
“后宅夫人,目光短淺,除了添亂,一點忙都幫不上,算了,不說她了。”大爺扭頭看向梅夫人,“我還沒問你呢,賴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開始我是不贊同除掉他的,是你非說不能留后患,可到頭來人沒殺成,卻還讓他倒過來指證我。”
說到這里,大爺心里是一肚子火沒處發。
梅夫人停頓了片刻,眉頭緊皺,“這事我也很意外,本來是要做成投河自盡,這樣以來,誰都找不到證據,只會認為是畏罪自殺,我問過了,我們的人把他丟下河后,一直等了很久才離開,那么長時間,人在水里是不可能活的。”
“人活的不知道有多好。”
“那只有一個可能。”
大爺扭頭。
梅夫人在他對面坐下,“那就是諭少爺的人在一直盯著賴管家。”
“他有那個心機?”
梅夫人斟了杯水給他,“從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來看,他應該是有的。”
“哎。”大爺把杯子重重擱在桌上,頹然道,“這下好了,即便是之前沒有懷疑,現在也開始懷疑了。”
“懷疑不懷疑都沒什么差,就算他知道了,沒有證據也不能如何,賴管家的事,老夫人也只會以為你這樣做是為了爵位,不會為難你,原本她就認定你才有資格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