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何元青滿臉擔憂。“這商博文一準兒是奔著衙門去的,他只要上告,今年的春闈宋諭是鐵定不用想了,不光是今年,有了這么個案底,以后大概也不用想了,你父親連統領的位置都不要了,就為了保全他,可他倒好上趕著毀自己。”
宋思齊雖然不知道宋諭到底在搞什么鬼,但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知道他并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兒。
雖說這事鬧起來,自己家族又有可能陷入到風口浪尖,但他覺得宋諭應該不會拉著一家人跟他陪葬的,“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么?”
“我這不是把他當自己人替他著急嗎?”何元青說,“好不容看順眼一個人,我可不想他出事,再說,我還指望著他幫我見到瀾月姑娘呢。”
“后面一句話才是真心話吧?”宋思齊打趣他,“放心吧,他說了,一定幫我們見到瀾月姑娘。”
“真的?”何元青聽到這話,興奮地差點沒蹦起來。
宋思齊給了他個白眼,“還說不是?”
何元青嘿笑了兩聲,可接著又擰起了眉頭,“商博文這一告,宋諭就要進牢里了,還怎么幫我們見瀾月姑娘?”
宋思齊也是一臉茫然,顯然之前也是沒想到這點,何元青看他這樣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早知道我就不說剛才那些話了,宋諭在的話還有機會,可他若是進了牢,那可是什么機會都沒有了。”
大夫人病倒了,探病的人不少,但怎么也沒想到那個私生子會來,她憔悴的臉當即毫無血色,費了好大力氣才竭力穩住自己。
侍女退下后,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走了進來,臉色雖慘白,但卻遮不住灼灼光芒,清朗淡雅的氣質,真像一個貴公子,比著那些皇子們絲毫不差,觀其表面,誰都不會想到這會是一個村姑所生。
因為是私生子,過去大夫人從來沒把他放在眼里過,自然也不會好好觀察他,不想今兒一見竟是如此優秀,成長起來,前途必不可限量。
若是真沒了,那還挺可惜的。
宋諭行禮過后,走到了床前,“回來之后還沒來給伯母請安,聽說伯母病了,就趕了過來,侄兒在外面學了些醫術,或許能幫著看看。”
“你有心了,已經找大夫看過了,說是不妨事,吃幾服藥就好。”大夫人想不動神色地把人打發走,她最不想見的就像是這人了。
“這樣啊。”宋諭眼神掃向一旁的侍女。
大夫愣怔一下,話鋒一轉,“看一下也好。”吩咐侍女,“你到門外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諭少爺診病。”
“是。”侍女下去了。
大夫人不耐,“現在屋內就剩下我們兩人了,有什么話你就說吧。”?宋諭也不跟她繞彎子,“侄兒今天來,是有事相托。”
大夫人拉了拉錦被,也不看人,“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么,你母親貴為郡主,又那么疼你,有什么是她不能辦的。”
宋諭沒有理會她話中的嘲諷,“這事我母親可幫不上忙,唯有伯母才能幫得上侄兒。”
大夫人已察覺出這人來者不善,不得不說,“說來聽聽,若是能幫,我自然會幫,若是不能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宋諭卻強調,“這事大伯母還務必盡心才好,否則遭殃的可不只我一個人。”
“你威脅我?”大夫人不由提高了嗓門。
“侄兒不敢,侄兒只是在陳述事實,大伯干過什么即將干什么大伯母應該不會不知吧?”宋諭抬頭盯著對方的眼睛。
那犀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她的靈魂,竭力保持的鎮靜再也維持不住了,雙手緊緊抓住錦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大爺做了什么或者即將做什么,那都是他們爺們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豈會知道?”
宋諭察言觀色到這會兒,已經知道她并不是全不知情的,“春闈舞弊,伯母即便不出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