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陪葬了。”
宋三爺愣了一愣,“不至于吧,皇上對父親您不是格外看重嗎?”否則也不會讓您老一裝就裝這么多年。
定遠侯悠悠嘆了聲氣,“皇上對我是信任有加,可下一任君主卻未必,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不能不為子孫后代著想啊。”
宋三爺一開始沒反應來,還以為父親說的是太子和四皇子等人,眉頭不禁皺起,“這兩位可不是好相與的主。”
“誰說他們了,若在他們中選一位,那我還不如在莊子上種菜呢,瞎折騰什么?”定遠府的語氣中透著不屑。
宋三爺就更糊涂了,不是這兩位,還能有誰,“父親難不成看好的是其他皇子,五皇子生性殘暴,決非君主之選,六皇子,生母是外族不說,也沒聽說有什么過人的才能,況且,皇上一向不喜,想來也是沒什么可能的。”
“沒說他們。”
宮里的皇子都被他說了一遍了,還不是?宋三爺忍不住抬頭,等接觸到父親的目光,不由愣了,父親這什么意思?看他的眼神就像他在故意裝糊涂,他裝什么糊涂了?他是真不明白好吧?
“父親,怎么還學起那些彎彎繞繞的文人賣起關子來了。”
“你當我樂意啊。”定遠侯快要被自己兒子氣死了,看看四下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看來我不挑明,你是打算跟老子裝死到底了,家里這一位,難道不是上上之選?這小子我看不錯,有膽有謀,就是手段不夠狠,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皇上若知道他的身份,那自是喜愛有加,再加上后面有靈淵輔助,他就是個草包,也差不到那兒去,最主要他在我宋家待了十幾年,養育之恩呢,一旦他登了大寶,咱宋家差不了。”
宋三爺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頭上的虛汗更是層層往外冒,原本嘴笨的他,此時又驚又懼,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定遠府卻還在那里喋喋不休地暢想未來,“都說將門無好下場,當年定遠府最鼎盛時,老夫忽然隱退,一方面是配合皇上,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侯府的未來,盡管這樣,但心中還是憂慮,事成之后,宋家不會有事,至少這位在的時候不會有事,至于下面,那可就難說了,其實也可以理解,像咱們家這樣,尤其像老夫這般將神,那個當權者不忌憚。”
“不管誰當政,咱家都落不下什么好下場,唯獨這位,卻能保咱家多年無憂啊,這位若能活個八十歲,那咱宋家可保百年無憂,至于百年后那就不是老夫能操心得了,能保百年無憂的,在歷史上已經罕見了。”
宋三爺簡直不知說什么,無論說什么都不忘夸贊自己。
想的是挺好,幾乎無懈可擊,可唯獨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
宋三爺正要開口,定遠府又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就是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嗎?”
一開始是想問這個來著,可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他是想提醒老爺子,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老爺子并非察覺到,還在自鳴得意,“都說老夫是莽夫,只懂耍橫,毫無頭腦,簡直可笑,老夫算計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干什么呢,你說就你這樣的,還能瞞過我的眼睛。”
“但至少瞞過其他人的眼睛。”宋三爺不服,他怎么了?旁人可是并非發現的。
“那些自以為是的蠢貨,有什么好得意的。”定遠府哼了聲,“告訴他,不用怕,有老夫呢,老夫這次坐鎮邊境,邊境誰都不敢覬覦。”
宋三爺知道老爹說的不是空話,這些年明面上是在莊子上種菜,可一代悍將,又怎么可能安心在莊子上種菜嗎?私下里可是做了不少事的。
兵權是在趙將軍手中不假,但那只是明面上的,老爹只要一出馬,軍中之人定當紛紛響應。
“軍中并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蒼宿這個組織,你讓他好生注意了,當然了,皇上那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