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湍阈扌?。”他把我按在椅子上面?
我承認(rèn)顧言之很聰明,但也不至于無所不能。
我欲哭無淚地看著鏡子里的卷毛狗“你總不至于已經(jīng)涉獵到美容美發(fā)業(yè)了吧?”
“我先幫你把燒焦的部分剪掉,看看能不能補救?”
他彎著腰拿著剪刀在我的額頭上比劃,我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手一抖,我的睫毛也不保。
本來懷孕就有越來越丑的趨勢,就落了個毛發(fā)濃密了。
他研究了半天開剪,手起刀落,我的劉海紛紛落下。
“英雄,手下留情。”我快哭了。
他剪的很認(rèn)真,足足剪了十多分鐘,以至于我后來都覺得他肯定是去哪個發(fā)廊進(jìn)修過,我正在好幾個英文名字中間選擇該給顧言之起哪一個,比如丹尼爾,瑞斯,杰克,艾米
他放下剪刀,跟我點點頭“好了?!?
我去鏡子前瞻仰自己的新發(fā)型,看了好幾秒鐘,惡從膽邊生,恨不得拿起那把剪刀捅死他。
“我這個狗啃一般的發(fā)型,就是你剪出來的?”
“最起碼沒有燒焦的頭發(fā)了?!?
“就這個你剪了十來分鐘?”我不該對他抱有希望。
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氣瘋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你的溫采音要漂亮,所以你才對我下此黑手?”
“其實我覺得,挺好看的?!彼蛑叫?,還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
好看?我這發(fā)型能跟好看倆字搭上邊?
他在忽悠我,我很想打死他。
我目測一下,就這么短的劉海,估計得留好幾個禮拜才能勉強(qiáng)長到眉毛。
我一生氣就用桌上的紙巾盒丟他“顧言之,跟你在一起真倒霉,你專門克我!”
紙巾盒是木頭的,我一不留神剛好砸到了他的額頭,堅硬的木盒的邊緣破了皮膚,頓時留下了一條血痕。
他蹙了蹙眉頭,估計是有點疼。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對不起。
他用手摸了摸,手指頭拈了下,估計有點點血跡。
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他道歉,他卻笑了“如此這般,我們兩清了。”
兩清?
我和顧言之的事情,豈是兩清這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就能算了的?
也許,我和顧言之在一起就是這樣,免不了的兩敗俱傷。
算了,我的頭發(fā)不用他賠了,我回房間去睡覺。
世界上還有一種生物叫做理發(fā)師,明天我去找小泗的專屬理發(fā)師看看我還有沒有的補救。
第二天早上醒來,傅筱安正趴在床邊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干嘛?起來了還不去洗漱,今天要上學(xué)的。”
“嗯。”他從地上爬起來,我也準(zhǔn)備起床。
忽然,他湊近了我“姐,你的頭發(fā)怎么了?”
一夜睡過去,我都忘了。
我用手摸摸劉海,哭喪著臉“別提了。”
“昨晚睡覺的時候,你的頭發(fā)還好好的?!?
no!”
我的新發(fā)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連周嬸都驚愕地瞪圓了眼睛“少奶奶,你在哪里理的這樣的頭發(fā)?”
剛好顧言之坐在對面吃早餐,我就笑嘻嘻地問她“怎么樣,好看嗎?”
周嬸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我去給傅少爺打杯果汁?!?
我卻不依不饒“這是最有名的理發(fā)師,還是從外國回來的呢,他這一剪刀是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周嬸直咋舌“嘖嘖嘖,這個手藝真心讓人看不懂,也就是少奶奶你長的漂亮,若是給我剪成這樣我就沒辦法見人了。”
末了,周嬸在我耳邊小聲說“少奶奶,下次別去找什么外國回來的理發(fā)師理發(fā)了,都是騙子,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