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簽字吧,高律師來了嗎?”
“來了。”
我們在言棠的會議室里坐下來,蔣子卿把筆塞進了我的手心里“簽在這里?!?
我好久都沒握筆了,歪歪扭扭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該顧言之簽了,會議室里很安靜,所有人都等著他簽名散伙,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言棠至今三年三個月,幼年卒。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實在沒了耐心“顧總,您在等什么?”
“等你回心轉意?!彼f。
我笑了“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冷的笑話?!?
他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刷刷刷,流暢又迅速。
言棠的牌子被摘下來,小黃問我怎么處置,我說扔了,難道我拿回家裱起來?
賣掉言棠,后續還有很多手續,律師可以代辦,不需要我親力親為。
小黃幫我收拾東西,我說一些私人物品我帶走,其他的她們喜歡的就拿走。
小黃很歡喜“這個白玉的筆筒我可以拿走嗎?”
“拿走吧!”
“這個好貴的?!?
“送給你?!?
“這支好貴的鋼筆呢?”
“送給你?!?
“傅總,這里還有個首飾盒,”她應該是打開了“哦,這里面是您的婚戒吧?”
她不敢要了,塞進我的手里“您拿回去吧!”
我走到窗邊“幫我打開窗戶?!?
“您要干嘛???”小黃幫我打開了窗戶,我把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抬起手就準備丟出去。
我們公司大樓的樓下有個小人工湖,如果扔的準的話,會不偏不倚扔進湖里。
小黃卻死死拉住我的手“別扔啊,好貴的?!?
“那我送你?!?
“不不,我哪能要?但是傅總,您也不能扔的。”
“你撒開,我扔我的戒指,關你什么事?”
“傅總,使不得。”
我們正在糾纏的時候,身后傳來了顧言之的聲音“小黃,你先出去。”
小黃立刻停止了跟我的糾纏,走出去了。
辦公室里只有我和顧言之兩個人,蔣子卿在外面接醫院打來的電話。
我轉過身,手心里握著那枚戒指,握的太緊了很硌手。
顧言之的影子在向我靠近,我說“顧先生有事?就站在那兒,謝謝?!?
“可以聊聊嗎?”
“有什么好聊的?”
“那,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你有?。俊蔽疫渲傅氖诌母o了“顧言之,你對我并沒有感情,所以你別娘們唧唧的可以嗎?”
“我覺得,我欠你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