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老太太聊了會,她在掛水,估計藥水里有安眠的作用,她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我給老太太掖好被子,躡手躡腳地從房間里走出去。
顧媽媽不在門口,我只看到了我的司機老胡。
“顧媽媽呢?”
“顧夫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還想跟她打個招呼的呢,那我要不要等她?
剛好這是在蔣子卿的醫院,那我先去找蔣子卿好了。
我扶著走廊墻壁上的欄桿一個人往前走“胡師傅,你在這里等我好了,我自己去六樓。”
“你可以嗎小姐?”
“可以,這里都有扶手的,再說我現在能看到一些。”
我走到了后樓梯口,再往前走就是電梯了。
忽然,我聽到了顧媽媽的聲音從后樓梯口那邊傳過來“奶奶沒事,倒是你,照顧好自己,在外面不比家里。”
“筱棠也來了?”怎么是顧言之的聲音?
“嗯,在里面好久了,我得讓她出來,別被奶奶給傳染感冒了。”
他們好像要出來了,我想躲起來,但是行動不便,正在四處逃竄的時候他們已經從后樓梯口走出來了。
我避之不及,和他們打了個照面。
“筱棠?”顧媽媽的聲音“你這是要走了嗎?”
“啊,本來想跟您打個招呼的,見您不在就想去找蔣子卿。”
“哦。”顧媽媽走過來,拍了拍我的手背“我進去看看奶奶,讓言之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司機還在病房門口呢!”
“那你們聊聊。”顧媽媽走了,聽她的語氣,仿佛我和顧言之還像以前那樣。
而且,我也沒從顧媽媽的語氣中聽出來對顧言之痛心疾首怒其不爭的感覺,倒覺得母子倆人相處的挺好的。
按說顧言之為了溫采音和顧爸爸鬧的斷絕了父子關系,顧媽媽已經很生氣才對啊。
不過,做媽的,當時很生氣,過了一段時間氣就沒了。
我還沒當媽呢,就有這種感覺了。
顧媽媽去病房了,我和顧言之兩兩對立在電梯門口。
昨晚才見到的他,今天又見了。
如果他知道我剛才和溫采音吃了頓早茶,溫采音的中心思想就是要我回收他,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
我沒什么話跟顧言之說的,電梯門口人來人往,他忽然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后樓梯口了。
我甩開他的手,一只手扶著欄桿,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我的對子越來越大,都能放一只碗了。
小泗和傅筱安熱衷于往我的肚子上放任何東西,我和傅筱安看電視的時候,他居然把電視機遙控器放在我肚子上。
他說比茶幾順手,簡直不是人話。
“你后天孕檢。”顧言之說“我陪你去,那天還有節瑜伽課,要孩子爸爸配合的。”
“不用了,隨便找個人陪我就行,小泗和蔣子卿都可以。”
“他們是孩子的父親?”
“呵。”我笑了“你也只有這點優勢,當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弄死孩子,但現在你拿孩子說事,你到底要干嘛?”
“筱棠,我從來不為自己辯解,如果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的話,我無話可說。”
“沒話說就別說。”我摸索著往外走去,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筱棠。”
“你夠了!”我煩之又煩,暴躁地甩開他,手打到了鐵欄桿,疼死我了。
我抱著手直甩,顧言之真是我的克星,遇到他準沒好事。
“筱棠,我看看你的手。”他過來拉我的手,我就跟他拉扯。
越拉扯越疼,我只能放棄抵抗,任由他翻來覆去地打量。
我說“欣賞完了嗎,要干脆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