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送給你回家慢慢看嗎?”我用力抽回手,我想我手腕肯定腫了。
“帶你去擦藥。”
“免了,我男朋友是醫生,我會去找他的。”
“筱棠。”他低聲喊了我一聲,我居然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些許異樣的情緒。
那帶著點顫抖的苦澀是幾個意思?
哦,他這么敏感的人應該感覺到溫采音現在對他和從前判若兩人,所以他后悔了?
“你該不會是想吃回頭草了吧?”我仰著臉問他“你還有這個癖好呢?你和溫采音真是天作之合,愛好都這么雷同,不過我沒有這個癖好,自從我下定決心跟你分開之后,我就沒想過吃回頭草。”
“筱棠,你眼睛看不見又大著肚子,我很想照顧你。”
我不會聽錯了吧!這種深情款款的話是從顧言之嘴里說出來的嗎?
我瞇縫著眼睛,顧言之的輪廓在我的視線里就像是在我和他的中間,蒙了一層紗。
朦朦朧朧的,增添了莫名的陌生感。
“免了,照顧我的人一大堆,而且顧言之,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不是在計劃著再一次向溫采音求婚嗎,你又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早上和溫采音見過面了嗎?”
我敏感地從他剛才的話里捕捉到顧言之稱呼溫采音是連名帶姓的了,以前總是采音采音膈應死人了,現在卻連名帶姓,可見來倆人最近的關系真的有點不太好。
“是啊,見過面了。”
“她跟你說了什么?”
“你還是別知道了。”我沒有在人背后嚼舌根的習慣,就算我討厭溫采音,但是我也沒多打算挑撥離間。
他們倆之間的關系本來就岌岌可危了,經不住我的挑唆。
“不管她跟你說了什么,你別理她。”
“我發現,你真是有人格分裂。一方面你跟她求婚,另一方面還在跟我拉扯,顧言之,你要去看看精神科嗎?”而且他提起溫采音的語氣都和以前不同了,冷冰冰的。
但既然這樣,干嘛還要求婚?
上次我騎摩托車,摔的不是我的腦袋,而是他的腦袋?
我摸著墻往電梯口走,他想來扶我被我一掌打掉。
“我帶你去上藥。”他說。
我不理他,尖聲大叫“胡師傅,我們走了!”
胡師傅就在病房門口,聽到我的聲音就會跑過來。
顧言之一直站在我面前,直到胡師傅跑過來了,按了電梯鍵,我走了進去他居然也跟著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