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掀開她身上的被單,讓她瞻仰自己身上的柯南睡衣。
她低頭看了看,又是尖叫“我為什么會穿著睡衣?誰幫我換的?”
“我。”我回答她“睡衣是我和何姐一起幫你換的,你重的要死我一個人搞不動你。”
“那他為什么在這里?”小泗指著江翱。
“你半夜都不回來,我又沒有展御風的電話,只有打給江翱,他在展御風的房間里把你撿到了。”
“胡說。”她矢口否認“我完全沒有印象。”
“你到底喝了多少把自己給喝飄成這樣,都斷片了。”
“我哪里斷片了?我可清醒了,每一個細節都記得特別清楚。”
醉鬼永遠不承認自己喝多了,我懶得跟她說,我丟了一塊濕毛巾給她“去洗個澡,渾身都是酒氣。”
她從床上爬下來“我要去你的房間里洗。”
“為什么,你房間沒有浴室?”
“有淫賊。”她跑去了我的房間,我跟江翱聳聳肩膀“她害羞了。”
“如果她害羞,昨晚就不會打呼嚕。”江翱臉色不太好看,估計昨晚照顧小泗沒怎么睡,我說“要不你再睡一會?”
“我回家了。”
“今天不是要去起初山?等會一起走吧!”
“我要換衣服洗澡。”
“何必那么麻煩,你穿筱安的好了,他很多衣服都沒有穿過,家里的所有房間的浴室你都可以用。”
“筱安的衣服他穿大了,他那么矮。”小泗的腦袋又從門縫探出來,感情她還在門口偷聽我和江翱講話。
“誰說的,江翱和筱安差不多高。”我把小泗拽回我的房間“你這愛而不得的嘴臉真丑惡。”
“你干嘛讓江翱留下來照顧我,萬一他趁我睡著了占我便宜?”
“我看,你是因為他沒有占你便宜就惱羞成怒吧!”
不知道我是不是說中了,她沒有再吵,灰溜溜地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筱安抱了一大堆衣服給江翱讓他挑,他挑了一套,穿上后證明他并不比筱安矮。
吃早飯的時候,展御風給小泗打電話,她一邊吃一邊接通了,咬牙切齒“你干嘛趁我喝多了帶我去你的房間,展御風,你是不是色心大起?”
不知道展御風在電話里講了什么,小泗罵了他十多分鐘才掛電話。
是她自己要去喝酒的,誰讓她喝那么多,身為一個成年人就應該知道喝多了會發生什么。
我想小泗應該會少了展御風這么個追求者了,小泗罵人的時候,像個夜叉。
今天要去起初山,我們三個一輛車,和顧言之約好從言棠門口出發。
顧言之的車在前面帶路,我們的車在后面。
起初山不遠,在市郊,一天能來回。
這幾天挺冷,初春這個乍暖還寒時候,溫度還零下,地上的小石子都敷上了一層寒霜,被車子輪胎軋地飛濺在路邊。
車里異常沉默,小泗昨晚酒醉后還有點不舒服,我特意帶了幾只紙袋以防她會吐。
車子開往郊外的時候就略有些顛簸,江翱坐在副駕駛喃喃自語“這條路要重修,預算里沒有加上。”
“商人嘴臉。”小泗嘀咕。
我發現不論江翱說什么小泗準要攻擊。
愛而不得會一個女人變得面目全非,哎,可悲。
到了起初山,車子開不進去了,只能停在路邊。
這里沒有被開發過,早些年傅氏對這座山也挺有興趣的,但那時候這里屬于我們西城和陵城的交界點,不完全屬于西城也不完全屬于陵城,這兩年才劃過來,就被顧言之嗅到了商機。
小泗扶著我下車,仰著頭向山頂上看過去,這座山是由兩座連綿的山體組成的,山上有一大片都是松樹,即便在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