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顧言之那陣子看到我就像吃了蒼蠅一樣。
他以為我為了博得他的好感,就找人盜取了他的商業秘密,然后讓顧爸爸對他失望,讓他事業陷入谷底,然后我再挺身而出。
這種殺敵一千自傷九百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太他媽缺德了。
我半天沒說話,顧言之又說“我昨天碰到魯森,他跟我說是你買下了他手里的研究技術,正要給我的時候被人給做出來了,所以這件事你就沒說。”
“說了有什么意義呢?”
“我誤會了你,以為”他停頓了一下。
“呵。”我笑了“顧言之,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可在你心里你從來沒有試圖去了解我。”
“對不起。”他低聲說。
這句道歉,要不要都無所謂,反正事已至此。
“好了,等你回來簽合同,我掛了。”
“筱棠。”他又喊我名字,來來回回死不斷氣“對不起筱棠,對不起。”
他這么虔誠地跟我道歉,我豈有不接受的道理?
我溫婉大方地回答“去死。”
掛掉電話,我內心毫無波瀾。
一件過去很久很久的事情,一個被顧言之誤會了好幾個月的事情,現在解開了對我來說也沒什么意義。
我現在已經不在乎顧言之怎么看我。
在他眼里我是一坨屎還是一朵花,都沒什么區別。
下班后,小泗去約會了,后來她拍了照片給我看。
那種科技展豈是我這種人能夠看得懂的?
不過,小泗的自拍中,她的腫眼泡不那么明顯了。
我覺得,她會慢慢從江翱的陰影中走出來,迎接新的感情。
她身邊的賀云開,開朗明亮笑容純真,能夠給小泗要的感情。
我看人一向準確,除了我結婚的那天,我看著顧言之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對自己說,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會死心塌地地愛上我。
只有那一次,我看走眼了。
我吃完晚飯,和筱安窩在沙發里看電影。
筱安陪我看人畜無害的喜劇片,倆人笑得跟傻子一樣咯咯咯。
正在我笑得快要斷氣的時候,我接到了顧言之的電話。
我喘著粗氣問他“貴干?”
“我能進來嗎?”他問。
“進哪來?”我沒反應過來。
“我在你家花園大門外,保安不讓我進。”
哦,他還是我家的黑名單。
“你有事?”
“我想見見你。”
“你回來了?”
“嗯。”
“明天再見吧,明天來傅氏簽合同。”
“我把車開的像炮彈一樣,三個小時的車程我用了一個半小時就回來了,我只想見你一面。”他急切地說。
“所以,你想見我就非得給你見嗎?”我嘆了口氣“顧言之,不管你是把車開的像炮彈還是火箭,你想見我也是你的一廂情愿,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最奈何不了別人的感情就是一廂情愿。抱歉,我弟弟等我一起看電影呢,再見。”
我掛掉了電話,扔到一邊繼續和筱安看電影。
劇情腦殘又好笑,劇情沒深度演員表演又浮夸,但是真的好好笑。
我抱著薯片袋笑得把薯片撒了一地,笑得筱安一直在看著我。
“看電影,看我做什么?”
“姐,顧言之在外面嗎?”
“嗯,不用放狗,他等會會自己走的。”
“姐。”筱安還是看著我“你好像真的把他放下了哎。”
“你終于相信了?”我揉亂他的頭發“二傻子,你姐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
看完電影,于姐他們家里家外地奔走,我問他們干嘛,于姐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