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陪我去報了警,警察把東西拿走拍照化驗,又詳細問了我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我仔細回憶了,除了溫采音姐弟我真想不出還有誰會做這種事。
生意場上倒也是有不太愉快的,但大家都是做大事的,我覺得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小兒科的事情來。
我前思后想都沒想出來,警察讓我先回去,不要驚慌,有什么事情隨時跟跟他們聯系。
我也順便把昨晚覺得有人跟蹤我的事情說了,警察讓我出入小心點,最好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
雖然覺得警察有點夸張,但又不得不聽。
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們從派出所里出來,我覺得自己身上還是一股那種藥水味,顧言之說“我送你回家洗個澡?”
“不用了。”我搖搖頭“我答應小泗買她喜歡的麻薯去看她的,其實就是我心理作用,并沒有什么味道的。”
“那我送你過去。”
“嗯。”
我靠在椅背上蔫蔫的,顧言之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會查的,你放心,還有溫采音那里我也會查。”
“她還在坐牢。”
“也不能排除嫌疑。”顧言之說。
隨他吧,我也不是不懷疑溫采音,但我覺得她現在最主要的不是要對付我,而是出來后怎么像以前那樣體面地生活。
顧言之把我送到醫院門口“我晚上有個應酬我就不上去了,幫我問小泗好。”
“嗯。”我跟他點頭“你走吧。”
我向他揮揮手,轉身踏上了臺階。
“筱棠!”他在身后喊我,我轉過身。
他從車里微微探出身體對我說“不論發生什么事,有我在。”
顧言之的笑容挺讓我心安的,我笑了笑,走進了醫院。
我走進小泗的病房的時候,賀云開正坐在她的床前給她剝栗子,他剝一顆小泗就吃一顆。
我走過去拿走賀云開手里的栗子,他抬頭看見我挺高興的“筱棠你來了,吃栗子嗎,我給你剝。”
“她這個情況栗子不能多吃,積食的。”
“啊?”他摸了摸腦袋“那就不吃了,我拿回去可以拿來燒栗子雞。”
“筱棠筱棠,我的麻薯。”小泗向我伸出手,她嘴上還有栗子皮。
“你吃了栗子不能吃麻薯了,明天再吃。”
“哎呀,我已經好了啊。”
“別好了傷疤忘了疼,昨天是誰痛的要死要活的?”
“我身體瓷實著呢,現在好了,杠杠的。”她拍了拍胸口“我就吃一個,好不好?”
“一個都不許吃。”我把麻薯的盒子放在床頭柜上,囑咐賀云開“你看好她,別讓她偷吃。”
“好,筱棠你吃晚飯了嗎,剛好我媽送來粥和小菜。”賀云開殷勤地指著桌上的一只罐子,拿掉了外面套著的塑膠袋“我給你盛一點?”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只玻璃罐子里盛滿了水,里面泡著一粒粒小小的東西。
我立刻就聯想到了我收到的那個,頓時胃里就翻江倒海。
賀云開還擰開了用筷子夾起一個遞給我“嘗嘗,很好吃。”
一股酸酸的腐敗的味道從里面飄出來,我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嘴巴跑進了洗手間大吐特吐。
我知道我這樣很沒有禮貌,但是剛才那個東西帶給我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小泗跑進來看我“怎么了筱棠?”
我漱了口洗了臉,喘著粗氣從洗手間里走出來,賀云開錯愕地看著我。
“那是什么?”我軟軟地靠在門框上問他。
“我媽媽泡的腌漬梅子。”賀云開說“你不喜歡吃腌酸梅嗎?”
“不不。”我趕緊說“不是酸梅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