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小泗終于能夠放過我了,但并沒有。
我平均20分鐘被她搞醒一次,還不如今晚就不睡了。
我也盤腿坐在床上和她對面而立,大不了互相傷害。
我的眼皮沉重的要用火柴棒才能撐得起來,盡量對小泗的問題有問有答。
她問我“江翱是從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江翱的?”
“我不記得了,大概從小就喜歡吧。”
“那在你之前。”
“有多之前?在我嬰兒時期?”
“下一個問題。”我昏昏欲睡。
“那駱安安是江翱的妹妹,現在跟著他的那個女人呢,也是江翱的妹妹嗎?”
“不是,但他們不是情侶,不是你想象的關系。”
“我那天還看到那個女的趴在他的胸口上。”
“趴在他的胸口不一定是戀人。”
“那要是在同一張床上呢?”
“閉嘴,下一個問題。”
她仰面的倒在床上哀嚎“這個太突然了。”
我從小泗的臉上看不出是狂喜還是錯亂,畢竟她現在已經結婚了。
這個晚上小泗放我睡了幾個小時我不知道,反正等我起床的時候頭昏腦脹,而小泗不見蹤影。
我以為她去找江翱對質了,但我走到窗口拉開窗簾的時候,看到小泗正在我家花園里面跑步。
她這是瘋了嗎?
我套了件睡袍就沖下去拉住了正跑的滿頭大汗的小泗。
“你昨晚一夜沒睡,一大清早跑步,你想要猝死嗎?”
她氣喘吁吁地停下來,雙眼冒光“他媽的筱棠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不要罵街,這種事情要看你自己怎么處理了?”
“我能怎么處理,我他媽已經結婚了呀,你他媽干嘛不早點告訴我?江翱他媽還做我的伴郎,你們在拍電影嗎?愛而不得有愛在心口難開,神經病啊。”
我就知道她會罵我,我看著她悠長地嘆口氣“我不管你了,你要猝死你就死吧,記得到外面去跑,死在外面,別死我家里。”
我以為小泗會第一時間去問江翱,但是沒想到她發完瘋之后就進屋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后跟我一起去公司了。
今天我們要去起初山,在起初山的入口處就看到了顧言之和江翱的車。
兩個不怎么吸煙的男人站在吸煙區,一人手中夾著一根香煙。
有沒有吸我不知道,可是走近了看到香煙上的煙灰有很長的一截,啊,我這種有強迫癥的真想走過去幫他把煙灰撣下來。
小泗看到了江翱居然也什么都沒說,相當的隱忍。
顧言之走過來跟我們打了個招呼,然后就低頭看著我“筱棠你怎么了?”
他要伸手摸一下我的眼睛,我立刻躲開了,身手敏捷。
他的手懸在半空中特別尷尬“你有黑眼圈,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嗯。”我極其寡淡地哼了一聲,看著顧言之白皙無瑕的手,我便想起了郁冬手背上那一道長長的傷疤。
我心中的天平迅速倒戈,人終歸是同情弱者的,特別是當我知道了郁冬的身世,那個沒流著顧家血的男孩,生活在那樣一個大家庭里,被忽視被淡漠甚至被慢慢地遺忘。
我對顧言之很冷淡,冷淡到連江翱都來問我。
“你還在生他的氣?”
“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我對江翱說“我討厭的是一個人總是以愛為名,暗地里籌劃了很多事情,我就連想刮他一個大耳光,都會有人跟我說別呀傅筱棠,他那是愛你呀。”我看著江翱,江翱也看著我。
他似乎有所觸動,嘴角顫抖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沒說就走開了。
我知道他是想起了他自己,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