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冬又是一個星期沒有出現(xiàn)過,這一次我沒有再去找他,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他不是一個鬼。
他只是不想出現(xiàn),刻意消失吧。
我就當做他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因為我知道我越是漠視他,他越是會在某個不確定的突然出現(xiàn)。
傍晚我開著車回家,在通往我家的那個路口看到了一輛車停在路邊,而車門外站著的那個瘦高的身影就是郁冬。
今天很冷,他穿了一件鴨蛋青的羽絨服,很長,整個人都被包裹在里面。
他戴著墨鏡,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弧度優(yōu)美的嘴唇。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車從他的身邊開過去了。
他就像釣魚一樣,見魚兒不咬鉤了,他就拋下來一條又肥又大的蚯蚓,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魚兒吃飽。
把魚兒釣上來之后摘下尖銳的鉤子,覺得魚兒太瘦了,他又把魚兒再一次丟進了河里,等待養(yǎng)肥了之后下一次再釣上來。
他接近我是有目的性的,這是我這幾天不停的在告訴自己的一個認知。
我把車開進了家里就去洗澡換衣服,我有習慣,每次進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換上家里的衣服。
我的手機在外面一直響著,在淅淅瀝瀝的水聲中我聽的并不真切。
等我出來的時候,手機上已經(jīng)有很多個未接來電。
這一次電話上是有號碼的,我知道是誰打來的。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號碼,我不想接,電話鍥而不舍地響著,很吵。
我終于接通按了免提,對電話里的人說“仙草冰我已經(jīng)請你吃過了,我不欠你的了。”
“你還欠我兩頓飯。”電話里響起了他的聲音,還是那樣輕輕的。
“我從來都沒有承諾過我要做飯給你吃,那只是你說要拿來交換秘密的,現(xiàn)在我對你的任何事情都已經(jīng)完全不好奇了。”
“所以我的保鮮期就這么短?”他在電話中輕笑,我掛掉了電話。
一個欲擒故縱的男人,我不會讓自己剛剛從顧言之的坑里爬出來,就會迅速地掉進一個更深的坑里。
我不會那么蠢,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我只是他用來報復顧家和顧言之的跳板,我還傻乎乎的去自我犧牲。
今天爸媽不在家,我爸有一個老朋友,邀請他們?nèi)ゼ依镄∽谩?
筱安也跟同學約好了,今天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吃飯。
李嬸準備了四菜一湯,我困的不行,沒什么胃口。
我的電話還在樓上頑強地響著,李嬸說“小姐,要不要我去幫你拿下來?”
我說“不用了,讓它響吧,就當音樂聽。”
我的手機鈴聲設(shè)置的是我喜歡的歌,但是只有副歌部分,來來回回只唱那么四句,聽多了容易精神錯亂。
響著響著手機就不響了,也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他放棄了。
我正吃著,門口保安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有人要找我,我知道是誰,我頭也不抬地說“不理他。”
我現(xiàn)在的弱勢就是在于如果郁冬想要找我,他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我。
而我呢永遠處在被動的狀態(tài)。
李嬸煮的湯很好喝,里面有梨子很清甜。
我正喝著,忽然門口傳來了騷騷動,家里有人錯愕地說“先生,你找誰?”
然后我抬起頭,郁冬從外面走進了餐廳。
他這算是破門而入嗎?
我郁悶地正要跟他說話,他忽然就向我彎下腰來,然后捧著我的臉吻了下來。
我知道家里的人都驚呆了,擠在門口圍觀。
我也是腦子里面一片空白,愣了一下才顧得上去推他。
但是他抱我抱的很緊,我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舌頭,然后他才松開我。
他的嘴唇終于有了一點點的顏色,他微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