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組合非常的詭異,如果起個名字的話,那可以叫各懷鬼胎組合。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顧言之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現在顧言之在我心中的形象越來越淡化模糊,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到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江翱和小泗呢,小泗的目光一直很飄忽,從江翱的臉上滑過來又滑過去。
她這次沒有直截了當的跟江翱攤牌,真是刷新了我對她的認知。
不過想一想的確,她該怎么對江翱說呢?
她已經和賀云開結婚了,難道讓她去面對面的和他說“我聽說你喜歡我?”
接下來呢,然后呢,江翱承認了呢,兩個兩情相悅的人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擁抱在一起嗎?
好像不能,反而會更加的尷尬。
顧言之對我說“我媽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好,我打算把她送到療養院去調養一段時間。”
我淡淡地應著“好,什么時候送她過去,我也一起。”
他說明天,我說“具體時間你給我打電話。”
我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他受傷地看著我說“筱棠,你一定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說“不然呢?你希望我用怎樣的語氣跟你說話,像以前那樣柔情似似水,深情似海?”
吵架一觸即發,顧言之飛快地規避掉,他不跟我吵架,本來我們現在也不是那種隨時隨地可以吵架的關系。
我想和他盡量成為陌生人,除了有生意上的往來,然后就不要再有過多的接觸。
中午時分,我們從起初山離開。
小泗跟我一輛車,其他的個人坐個人的車。
顧言之的車始終跟在我們車的后面,不遠不近,就像一個影子怎么甩都甩不掉。
小泗回頭看了看,然后又對我說。
“筱棠,雖然顧言之一次又一次的騙你,但是他看你的眼神。讓我覺得他好像真的愛你。”
“你連有一個愛了你十幾年的人都看不出來,你還能看出來什么?”我冷冷地嘲諷。
她碰了一鼻子灰,摸摸腦袋說“干嘛戾氣這么重,我只是就事論事,我知道顧言之做的那些不應當,可是我也能感覺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
我不管真的還是假的,現在就算所有人包括顧言之自己對我說,他愛我愛到無法形容,我也能很平靜地聽著,并且心中毫無波瀾。
我想這次我的心里真的已經全然沒有了顧言之的影子。并且在我的心中已經浮現出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他瘦瘦的高高的白皙的,就像是一團煙霧,仿佛一陣微風吹來就會被吹散。
回到市區我去傅氏上班,小泗去分公司,我們在路口分道揚鑣。
顧言之的車一直跟我到了傅氏大門口,然后我們向左走向右走。
我去傅氏他去言棠,他最近來言棠的次數越來越少,因為現在顧氏的內部斗爭已經趨于白熱化。
顧言之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顧氏上,我以前一直覺得他與世無爭,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
以前的我太迷戀顧言之了,所以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像是被濾鏡美化,過濾掉那一切不好的東西。
現在那層濾鏡在慢慢地褪去,一個真實無比的顧言之逐漸出現在我面前。
“筱棠!”他喊住我,我在大門口的臺階上站住,回頭看著他。
他快步向我走過來對我說“今天晚上有空嗎?”
我立刻想都不想地拒絕“沒空。”
陽光憂傷地落在了他挺直的鼻梁上,他說“今天晚上我生日。”
哦,我真的忘了一干二凈。
以往顧言之的生日我都是提前一個星期甚至是一個月就做好了準備。
現在我已經忘的徹徹底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