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仁豆腐的誕生非常曲折,我刷了三次鍋才把這道菜做出來。
也許是我太聰明了吧,這道菜的賣相居然還可以。
我熱情洋溢地請郁冬試菜,他毫不猶豫地用勺子舀了一勺。
我期待地看著他“有多難吃說來聽聽。”
“世界上最美味的菜肴。”他口甜如蜜。
我將信將疑,他又舀了一勺請我親自品嘗。
我懷疑他坑我,拒不肯品嘗。
“真的很好吃。”他把勺子遞到我嘴邊“那要不然我先吃下去,然后再反芻給你。”
聽上去好惡心,我還是吃勺子里的吧。
沒我想像的難吃,畢竟是郁冬調的味。
這時璞玉給我打電話,他說他被堵在路上了,可能要晚點來。
我讓他有多晚來多晚,畢竟我才做完一個菜。
小泗給我的菜單,一個菜比一個菜難。
本來我覺得那個蝦仁豆腐就已經很難了,但看到后面的幾個菜的時候,我立刻覺得蝦仁豆腐壓根不算什么。
干燒大蝦是什么意思,怎么個干燒?
我拿著手機研究菜單,郁冬從我手里拿走了手機。
“你干嘛?”
“你這種不行的。”他搖搖頭“做出來的菜很嚇人。”
“你管我,又不是給你吃。”
“你求我,我幫你做。”
我回頭看他“你會做飯?”
“你猜。”
我上下打量他,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做飯。
“好,我求你。”
“就這樣?”估計他沒想到我求的這么快。
“你讓我求我也求了,你不會不守信用吧?”
他抱著雙臂看著我,忽然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
他這是親上癮了,剛才親我的時候我就應該用鍋鏟子把他拍到地底下去。
我冷笑“想得美。”
他忽然快速地向我靠過來,這次我的反應比他更靈敏,我立刻舉起手里的鍋鏟子,他的臉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鍋鏟上面。
他捂著鼻子痛苦地呻吟“我的鼻梁骨要斷了。”
“活該。”我低頭切蘑菇,他可憐兮兮地在我身邊訴苦“傅筱棠,我的鼻梁可能斷了。”
“那你去醫院啊,我又不是醫生。”
“你小時候就特別容易受傷,長大了卻讓我受傷。”
“我什么時候容易受傷?”
“你踢球,把球踢到球門上,然后反彈回來砸到了自己。”
我停下切菜的動作,抬頭看他,他的鼻子果真紅了。
“胡說。”他的鬼話我拒不相信。
“真的,球打到了你的額頭,這里還留下一塊疤。”他掀開我的頭發,又拿著我的手放在那兒“你摸,這里有一小塊疤。”
我摸了摸,好像還真有。
“你是那天晚上偷看我睡覺的時候看到的,現在胡謅的吧?”
“你不記得了,不代表沒發生過。”他幫我把劉海撥弄好,垂下手。
不管有沒有發生過,我都不記得了。
“郁冬。”我對他說。
“嗯?”
“以后別提以前的事情了,我沒有那段記憶,還有別把我們往童年的情誼上硬拉,你不覺得生硬嗎?”
他沒回答,在我身后立了片刻就走出去了。
我不知道他走沒走,但我繼續做我的菜。
不管能吃不能吃,反正我是折騰出四菜一湯。
璞玉抱著一大堆洋娃娃來了,堆了一沙發的。
我說“我又不是小女孩,買這么多娃娃做什么?”
“我定做的,照著你的模樣。”
我仔細看了看,還真是,怪不得我一眼看上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