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顧言之,不知道他這種想法是不是叫自私。
還是他天生心理就不正常,有愛折磨傅筱棠的心。
比如說那天他跟傅筱棠明明約好一起去看電影,但是當他看到她和蔣子卿一路有說有笑的時候,顧言之立刻就改變了主意。
他對歡天喜地跑到他面前的傅筱棠冷冷地說:“不好意思,我忘掉了我跟采音已經(jīng)約好了。”
“那我們?nèi)齻€一起看吧,不,是四個,剛好路上碰到蔣子卿,我們四個一起看吧!”
“不用了,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我們。”
但是他們還是看了同一場電影,傅筱棠和蔣子卿就坐在前面,蔣子卿捧著一大桶的爆米花,傅筱棠一邊嘬著自己手中的可樂,一邊吃著蔣子卿遞到她鼻尖下的爆米花。
這是一部喜劇片,傅筱棠咯咯大笑,她的笑聲都傳到了顧言之的耳朵里了,明明他們隔了兩排,影院里面也黑咕隆咚的,但是他就是能一眼就看見傅筱棠。
前半場電影傅筱棠看的那么認真,眼睛一直盯著點大屏幕。
這電影就這么好看嗎?明明喜劇片沒什么意思。
顧言之掏出手機給傅筱棠發(fā)了一條短信:“把你的爆米花拿來,采音要吃。”
傅筱棠納悶地回頭小聲嘀咕:“剛才買的時候就問她,她把頭搖的像波浪鼓,仿佛吃爆米花是一件多l(xiāng)o的行為一樣。”
她轉(zhuǎn)過臉來的同時,顧言之伸長手臂將溫采音摟進了懷里。
盡管電影院里面很黑,但是看到傅筱棠臉上稍縱即逝的笑容,顧言之的唇角卻漸漸地上翹。
讓傅筱棠不高興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為能讓傅筱棠不高興的事情很少。
任何天大的事情到她那里都會被她四兩撥千斤地撥過去。
青春期的時候,大家難免都身體上都會發(fā)生一些變化。
溫采音的額頭上冒出了一粒小小的青春痘,愛美的她躲在家里一個星期都不肯出來,哭了好幾天。
傅筱棠的熬夜吃辣又不愛洗臉,但是氣人的是她臉上就是不長痘痘。
但是她上次和小泗去爬樹摘木瓜,居然從樹上掉了下來,磕掉了一顆牙齒。
這可不是換牙的年紀了,所有的牙齒都是恒牙,掉了之后只能種了。
但是種牙也挺麻煩的,不可能一下子就種上,于是傅筱棠就頂著缺一顆大門牙的嘴,還整天嘻嘻哈哈的。
其實顧言之挺喜歡看傅筱棠的笑容的。
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傅筱棠太開心太愛笑了,自己和她仿佛不是同類人。
他和溫采音才應該是同類的,公主和王子以后應該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傅筱棠呢,她是另外一種公主。
對于他喜歡折磨傅筱棠這件事情,到了后來成年之后又過了很多年他才明白,或許他這種看似有些病態(tài)的折磨其實是嫉妒。
其實在傅筱棠喜歡他之前,他就應該喜歡她了。
但可能傅筱棠對他的喜歡太熱烈了,淹沒了顧言之真實的感覺。
他后來對傅筱棠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漸漸地喜歡上你。”
其實這句話是錯的,他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傅筱棠,只是他自己一直在否定。
他總是覺得他怎么會喜歡傅筱棠這樣的女生呢?
他應該喜歡溫采音那樣的驕傲的白天鵝。
傅筱棠應該是永遠追隨在他身邊的那個跟屁蟲,那他怎么可能會愛上一個跟屁蟲呢?
而選擇溫采音也是所有人都覺得順理成章,又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
于是大學的時候他跟溫采音談戀愛了,其實主要的催化劑是因為一場籃球賽。
傅筱棠是大學里女子籃球隊的隊長,她可不是那種在球場上看帥氣的男生打球,她在一旁遞毛巾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