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安全,陛下派你駐守在玄武門,這可是對你信任至極,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李君羨擺了擺手,笑道:“行了行了,咱別再互相吹了,說真的,今天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看你一直在為那個打人者說好話,你莫不是認識此人?”
蘇定方彈了彈手中的案卷,“嗨”地嘆了一聲道:“不瞞你說,一看這‘兩個二十八九歲相貌清俊的男子和一個八九歲臉上帶疤的孩童’,我就想起三個人來了,我估摸,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們。”
李君羨好奇道:“什么人?”
蘇定方神秘地一笑道:“你可是左武候中郎將,這長安城大街小巷怕沒什么事能逃過你的耳目,你難道不知道半年前長安酒肆那沸沸揚揚的‘曹魏定邊’和‘五胡亂華’辯論?”
李君羨猛地一軒濃眉,“是他?”隨即一拍案幾,恍然道:“不錯不錯,當時也說是一個臉上帶疤的孩童……這么說,打人的是——太史令?”
他臉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由于冬冬鼓的設置,侯衛和太史局的關系那可是相當密切,太史局還專門派了四個司辰師和一百多漏刻生常駐在侯衛幫忙打鼓,李淳風作為太史局一千來號人的頭頭更是和侯衛的將軍們常有業務往來,不說有多少私交吧,至少也混了個相當程度的臉熟。
眼前浮現出今天見到的那些五官基本移位四肢也快要分家的家伙,再想想太史令那溫文爾雅的模樣,李君羨止不住就是一陣寒顫,“你確信……是太史令干的?”
蘇定方好歹也是和李淳風一起上過戰場的人了,而且戰場上只求殺人,哪兒還搞這么麻煩只傷不殺,今天這樣的場面自然根本沒入得了他的眼,“這算什么,太史令根本都沒下殺手,你看看這些人都罵的些什么話,真是無恥下流至極,要是我在,早一刀一個宰個干凈,太史令到底是讀書人啊!”
蘇定方還在搖頭晃腦地長嘆著,李君羨愣了愣回過神來,道:“那另一個定是馬侍御了……這可不妙,不說他們打的都是些紈绔惡少,家中都有背景,單只是行兇打人一事,就定要被御史參劾,這馬侍御自己還是御史,唉,此事恐難善了啊……”
蘇定方看了看李君羨,也微微皺起了眉,沉吟半晌道:“這事不能讓他們惡人先告狀,咱們連夜再把案卷往宮里送一份。”
李君羨點了點頭,“把證人的證詞多附幾份。”
當天夜里,李世民對著這起曲江邊發生的重大傷人事件的卷宗直皺眉頭,蘇定方并沒有附上自己的判斷,但他也和蘇定方一樣,迅速就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李淳風的手段他本來就清楚,但更清楚他的性格,知道如不是怒極了他無論如何不會與人動手,看著卷宗中詳細記錄的事發經過,李世民的眉頭不禁也皺了起來,此事換了自己在場也是忍不住要動手的,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绔惡少們就該被好好教訓一番。
此時他還不知道那個被逼著跳江的“少年”是誰,若是知道了,就是十個魏徵綁在一塊兒也不可能阻止他的殺意,不,只怕魏徵都根本不會去阻止。
話說回來,這兄弟仨還真是時不時給人驚喜啊,尤其是小的這個……
李世民將目光移到了案上另一側碼得整整齊齊的幾個奏本上,這是李靖與李世勣等將就軍校和情報參謀部合議后的上的詳細條陳,這也算是這半年來將軍們除了東突厥以外的額外收獲吧。李世民撫了撫唇邊的胡髭,微微頷首笑了。
不過尉遲恭的奏本里還另外提了一件事,向朕要透明無色的水晶,說是要拿去做什么望遠鏡,回頭還得好好問問他是何意,不過想來多半又是那孩子的主意……
這時被李世民惦記著的三兄弟家中,氣氛十分歡樂,也不知是不是和泠風待久了,馬周和李淳風都染上了沒心沒肺的毛病,完全也不去擔心今天這轟轟烈烈的一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