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觸手冰涼,一把都捏到骨頭了,心想這人果真吃得極少,方才席間也沒見他吃什么主食,只夾了幾筷子青菜,這是喂兔子呢!
白玉樓見她光出神不說話,語帶懷疑道,“你真的會把脈?”
“當(dāng)然了。”
“……把脈需要將整個手腕握住?”
余魚不由面上一紅,略微著惱道“你一個病人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別人怎么樣我不管,反正我們趙家就是這樣把脈的!”
白玉樓不說話了,她手心溫?zé)幔N在腕子上還挺暖和的,他并不排斥。
“你身上這蠱蟲很厲害,叫做千年蠱,我暫時還沒有辦法醫(yī)治。”
白玉樓見她叫得出這蠱蟲的名字,信了她確實有些本事——到底是養(yǎng)玉人的女兒。但無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并不如何失望,便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一早就知道了,從開始寄希望于玲瓏玉,到去陰山找解百毒的靈蛇,他和汪小溪的尋找方向基本是一致的,直到汪小溪見了趙沅夫婦之后,又去闖了毒陣,他就知道希望渺茫,這蠱蟲相當(dāng)棘手。
而汪小溪在找了毒王以后也還是沒能解掉,說明這蠱蟲基本無解,南薊王是一個希望——然而那是對于汪小溪來說,對于他來說,只能寄希望于平王手里的解藥。
“但是,你這病癥能發(fā)展到如今這般嚴(yán)重,發(fā)作頻繁,與你不愛吃飯有很大的關(guān)系。”余魚突然正色道。
白玉樓被她這話說得一愣。
“你身上這蠱蟲喜熱,你就多吃點溫?zé)岬臇|西,給它喂飽了,它不就不咬你了么!再說,你吃胖點,多長點肉也扛吃啊,照你現(xiàn)在這樣瘦,幾年就被它吃沒了,要是吃成蘇大人那么胖,抵抗力也強(qiáng)些,能多頂個十年八載的呢!”
只是有些微胖的蘇大人被歸入了“那么胖”的范疇,酒喝得好好的,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白玉樓琢磨著余魚的話,似乎有那么一點道理,道“我不喜歡吃東西。”
這話說完便有些后悔,聽起來好像不聽話的小娃跟大人撒嬌說不吃飯似的。
好在余魚并未注意到有什么不妥,兀自一臉震驚——天啊,喪心病狂,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不喜歡吃東西!她痛心疾首地看著白玉樓,這得少了多少人間的樂趣啊!
“你這是被蠱蟲鬧得胃寒了,脾胃失調(diào)沒有胃口,不是大病,好好進(jìn)補(bǔ)一段就好了,要不要雇我做營養(yǎng)師給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
話題不知道怎么越扯越遠(yuǎn),竟然都說到這里來了,白玉樓頗有些無語地望著她。
余魚還很得意,“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我可有用了!可不是要白撿現(xiàn)成的好處!”
白玉樓把話題拉回來,正色道,“平王要的不只是皇位,還有趙家的寶藏,越多的人摻和進(jìn)來,變數(shù)就越大,我不是神人,都是推著他的計劃走,萬一他不信任我,臨時改變策略,我怕顧不過來。”
他這話說的十分隱晦了,余魚還是聽出一絲弦外之音——他不想讓自己加入,是怕自己出事?
白玉樓又道,“尤其你跟汪小溪走的很近,而汪小溪最終的選擇尚不明確,如果平王利用他來牽制你,是很容易掉進(jìn)陷阱的。”
白玉樓這樣說,是在松口向她透露消息了,他覺得,余魚和汪小溪都那么聰明,這時候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猜到了,沒什么可隱瞞。
這話暗香也曾說過,余魚不甚在意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他不會跟平王投誠的,他剛才不是已經(jīng)向著皇帝說話了?”
白玉樓看著她,淡淡道,“你們兩個關(guān)系親密,你自然信他,我可不能賭。”
親密這兩個字咬得有些重,導(dǎo)致本來緩和了不少的氣氛一下子又微妙起來了。
余魚道,“平王頂多也就是想抓我去開寶藏了,但應(yīng)當(dāng)不會這么快吧,等他起事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