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青州府么?”
竇文杰不緊不慢道,“青州府可不小。”
平王見他只答不說,態度與之前的好說好商量大不相同,心下冷笑,眼下是快到了分割利益的時候了,竇文杰開始拿起架子來了,的確,他若這時候起刺兒,自己的確會很難辦,要是他手里有兵,還用得著跟他和顏悅色地打商量?
平王不動聲色道,“噢,表兄說得對,青州的確不小,是我太心急了,表兄若有什么想法,盡可說出來大家商討,咱們是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千萬不要藏著掖著。”
竇文杰并未說話,只是看著他,嘴唇緊閉成一條線。
平王兀自猜測道,“莫非表兄是在考慮獄中的舅舅?據我所知,皇兄行事向來軟弱,他此舉就算是有所察覺,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絕不會對舅舅下手,你盡管放心,否則我母妃也在里頭,我怎會不管不顧?因為根本不用擔心。”
竇文杰還是沒有說話,余魚倒在心里替他說了——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心里只有自己呢,連愛人都能舍出去,連兒子都能利用!這么想著,恍然醒悟為什么滿大海能跟平王湊到一起去,敢情兒這倆人志同道合啊!正好倆人都有龍陽之好,干脆他倆在一起過好了,可別出來禍害別人了!
竇文杰一直不開口,似乎在琢磨什么事,平王摸不透他的心思,此時是關鍵時刻,不敢與他交惡,只能好言好語地說話,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于是改為轉移重點來刺激他“表兄,我竇家多年鎮守邊關,勞苦功高,兵權卻被無端褫奪,難道表兄就不想奪回來?”
竇文杰看了他一眼,終于開口道,“是我竇家,你是李家,我竇家的兵權是被你李家奪的。”
平王搬石頭砸自己腳砸的生疼,忍耐道,“那都是父皇和皇兄的意思,我雖姓李,卻有一半竇家的血脈,怎么可能自斷其臂,表兄想偏了,我們兄弟該一致對外才是。十幾年前我們沒有能力反抗,舅舅被奪了兵權,我被趕到苦寒的封地……現在好不容易機會又來了,表兄如何猶豫起來了?”
竇文杰濃眉微皺,終于跟上他的話,“我只是不想再做沒把握的事,當年你勾結西戎的計劃失敗,害得老皇帝有所察覺,父親失去兵權,我也因此失去了嫵娘和孩子,這代價太大了,眼下輿論不利于起事,我不想再賭。”
他頓了頓,“況且,當年是老皇帝有意護你,他是病了,不是糊涂了,你真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再來一次,可沒人護你。”
余魚震驚——先帝明知道平王勾結西戎,還默許了汪家做兒子的替死鬼?就為保下小兒子一命?這……雖是舐犢情深,但這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提到此事,平王面色陰婺起來,話語中除了算計,終于也略微帶了些情緒,“父王……他若真如此愛重我,為何不直接將帝位傳與我,明明他在各方面都對我比對皇兄好,偏在這一事上犯糊涂,害得我這半輩子都在辛苦謀劃。”
竇文杰突然笑了笑,“你倒是一點也不感激老皇帝留你一命。”
平王亦笑道,“我做什么要感激他,他要將王位留給我不就什么事都沒了,本來皇兄也是個懦弱心軟的人,不爭不搶亦不敢反抗他的命令……說起來一切都是父王一時糊涂犯的錯。”
竇文杰沉默了一刻,道“你近日再派人控制下輿論,起碼兩廂旗鼓相當,我再動手,否則不得民心,也難以為繼,青州百姓心很齊,不是幾把米糧能收買的。”
平王拿他無法,只得應允,一邊擔心后續的那兩萬人馬趕過來之前不能成功——那些可是皇兄的人。他匆匆離去,走出夾空,一個高大的身形很快跟了上去。
只剩白玉樓和竇文杰兩人相對而立。
竇文杰看了看他,嘲諷道,“白樓主今夜不用伺候表弟?”
白玉樓淡淡道,“這時候王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