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板可能不知道,這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要感謝你才是,只是順路一起走而已,算不得什么大的幫忙,你就不要客氣了。”
袁老板不動聲色道,“冒昧地問一句,是什么東西這么重要?”
這話確實冒昧了,但憐憐想的是,若人家撿了不還,打開不一樣看到,袁老板撿了東西沒有打開看,也是君子所為,因此坦誠道,“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物。”
余魚見袁老板眉頭擰了起來,似乎十分不解,末了,她好心叮囑道,“原來如此,這樣重要的東西憐憐不要放在錢袋里,錢袋容易遺失,遇到小賊還容易被摸去,改日我給你繡個袖袋吧。”
憐憐被她的熱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她幫自己的忙,搞得卻好像自己幫了她多大忙似的,忙道,“多謝袁老板。”
吃完飯眾人要去壩邊派米了,袁老板如此熱心腸的人,余魚本來以為她會張羅著一起去幫忙,她卻起身告辭,“有京城的老顧客定了幾盒粉,我還沒制出來,得趕在上京之前完成。”
憐憐由衷地贊道,“袁老板人真好,一開始在邊境看她化妝成那個樣子,我還以為她是個壞女人呢!”
余魚笑道,“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袁老板估計是為了自保故意將臉化丑吧。”
“應該是。”憐憐的寶貝劍穗失而復得,整個人頹廢一掃而空,精神頭十足,去水壩的路上都蹦蹦跳跳的,林小木也跟著開心。
后邊,汪小溪抱著肩膀斜睨余魚一眼,“余神捕猜錯了,哦?”
余魚懶得理會他的揶揄,兀自想著心思,看憐憐提起自己姓方時袁老板那驚訝的神色,袁老板多半不是憐憐的娘親了,要不然怎么會連自己的相好方丞都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跟憐憐之間,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既然她不認識方丞,看她對憐憐好的過分樣子,那就是認識憐憐的娘親,要不然說不通。
她肯定看了錢袋里的東西,話里話外卻在引憐憐多說一些事情,可能是那些事情令她不確定,所以急于求證。而她本來有機會跟他們一起去派粥米,從而打聽更多,她卻放棄了這個機會,選擇獨自留在客棧,再加上余魚昨天碰到她是大半夜,只在晚上出門,倒像是在躲什么人似的。
不知她出于何種原因這樣做,要是她不肯說,就只能他們查,余魚想替憐憐找回娘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線索,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大概就是她口中的袁家了,或許還有那個似乎是在自述的賣女求榮的故事……
汪小溪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我發現你這丫頭最近怎么心思越來越重,以前你可不這樣啊!小心變成老太太!”
他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有些內疚,若不是他將她拉進漩渦來,她還逍遙自在地做著她的少宮主呢吧!
余魚一攤手,“我也不想想啊,但遇到問題總要解決么,不想不就成逃避了?等什么時候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我就讓腦子回復空白。”
“哎別呀,太空白也不行,那不成癡呆了么!腦子該用還得用,別過度就成!”汪小溪笑嘻嘻地說著,笑容突然漸漸凝固在臉上。
余魚不解地往前一看——芙筠和恩雅已經爭先恐后地迎了上來,似乎都要拉他去自己的攤位,她哈哈大笑,“幫你鍛煉腦子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