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拿嫵媚的眼角瞟她,“看在你熱心幫忙的份上,事成之后好處少不了你的。”
余魚無所謂地笑笑,對某些場合某些人來說,有時候“謝”這個字也是相當難以啟齒的。
下午兩人一邊派米一邊研究對策,時間倒是過得飛快,傍晚收攤子的時候憐憐走了過來,拉余魚袖子咬耳朵,“我聽汪小溪說恩雅這次回不去西戎了,是真想嫁給竇大人,真的么?”
余魚“嗯”了一聲。
憐憐還想再問,恩雅笑著走近,難得沒有擺架子,沖她點點頭,憐憐勉強笑了一下,因為不了解內(nèi)情,還是無法對這位敵國的刁蠻公主有什么好看法。
恩雅也不在乎,招手高聲喊了不遠處的古墩,跟兩人告別先行回客棧了。
憐憐見她走遠,方道“她被平王騙了是活該,還不是因為他們眼紅咱們的地盤兒在先,現(xiàn)在她走投無路了,事沒辦好,回去要被懲罰,留下來就得把自己摘出去,倒是想起來找竇大人接盤了,真缺德!”
余魚挑眉,“我怎么聽著你這話是給竇大人打抱不平呢?覺得恩雅配不上竇大人?她好歹是個公主,又年輕漂亮,雖然脾氣差了些,也還是有很多人不在乎這個的。而且,你別忘了竇大人原本可是接了平王的東西準備起事的,現(xiàn)在皇上那邊給的好處多了,才令他猶豫不決,最后他還不定是哪邊兒的呢,要能借著恩雅這股力拉過來不是很好么?”
憐憐被她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因為竇文杰先前替她出頭解圍,又送好菜給她,導致她自動將竇文杰歸到自己這邊了,經(jīng)余魚一提醒才猛然想起,竇文杰看著樣樣兒都挺好,就是表態(tài)不明確,雖然掛著尚書的名號,實際他可是手握竇家軍的人呀!
憐憐這時候不想對余魚露出自己對竇文杰有好感的心思,顯得她不辨是非不懂事似的,強辯道,“這個想法是好的,但還是要大家一起坐下來研究研究才行,你想沒想過,光是竇大人就夠難對付的了,萬一他再和恩雅勾結到一起,兩人將中間人平王踢出局,直接聯(lián)手西戎搞事,不就糟啦!”
余魚一臉驚嘆地看著憐憐。
憐憐回看她,“怎么啦?”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喜歡操心啦?”
“我一直都很關注事情進展好么,就是之前幫不上忙干著急而已。”
余魚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感嘆“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可能是遇到了自己關心的人,就能激發(fā)出來吧。”
她個子高,將胳膊肘虛架著憐憐肩膀,“不過你分析的很對,此事的確不能盲目,有些事光靠嘴說不行,還需要仔細查證一下。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好難……”
憐憐不知道她在感慨什么,皺眉打掉她的胳膊,“你別老想著這事,也想想別的,人見不著還不勤聯(lián)系著點兒,二狗哥他們估計都快到京城了,你也不去封信關心關心?”
她這一說,余魚才一拍腦門兒,“哎喲,我給忘了,一會兒回去就寫,順便再給爹娘小師叔他們寫一封,問問到?jīng)]到南薊皇宮呢,丹曜他哥的瘋病好了沒。”
兩人說話間,汪小溪和林小木也收拾好東西過來了,旁邊還跟著芙筠,芙筠上前拉住余魚,很親近的樣子,憐憐鼓了鼓腮幫子,立馬拉住她另一邊。
余魚無語望天,憐憐這小妮子的占有欲還挺強,不知道她看恩雅不順眼有沒有自己的緣故。
芙筠挽著她的胳膊熱情相邀,“今日大伙兒回的早,去我家聚聚吧。”
汪小溪這么聰明還能覺察不到芙筠的意圖?立馬婉拒道,“不了,好不容易早下工,回去睡個早覺。”
林小木聽師弟的,憐憐聽林小木的。
芙筠笑道,“你們不去就算了,改天休息好了不累了再說。余魚,你可一定要去,我好久沒和你談心了,晚上就住我那兒。”
這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