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梁文道笑著跟他扯閑。
竇文杰見他溫溫吞吞的不著急往點子上問,打岔道,“掌柜的,之前那些客人是個什么模樣,他們說沒說要往哪里去?說不定是我們的同僚呢。”
“呃……”老掌柜被他這么一問,回憶了一下,“那倒是有可能的,我聽他們說也是要上京。還說什么趕在太后大壽之前的,您們也是去給太后獻生辰禮的么?”
看來那批人是平王一行無疑了,竇文杰點頭,“正是。他們倒是比我們早一步。”
老掌柜笑道,“先獻禮的雖然不容易重樣兒!但也容易吃虧,萬一比不上后來的,早也沒用。”
老掌柜關注點與他們不同,竇文杰笑著點頭附和。
“不過他們也才走兩天,差不多少的。”
老掌柜說完,又有些后悔——這些人爭先恐后地去京城獻禮,萬一他們怕被人落下,豈不是很快就會趕著上路?要不然說不定還能多住幾天呢,想到這兒就恨不得縫了自己這張多話的嘴。
感覺說多錯多,老掌柜忙起身道,“幾位坐著喝茶,我去幫老婆子燒熱水。”
汪小溪也起身,“上樓分下房間吧。”
樓上四間房,梁文道竇文杰一間,汪小溪林小木一間,余魚憐憐一間,白玉樓暗影一間,暗香和恩雅一間。
恩雅一聽這個安排,立即露出不悅的神色——她莫名很討厭暗香。暗香跟她是一個類型的女人,都是嫵媚多姿的,而且暗香也有異域血統,按理說應該兩人是更親近的,但她就是說不清的討厭她,更別提住在一起了,便道,“我不要跟她住一起,我理應跟竇文杰住一間。”
“噗——”梁文道這么個斯文人兒聽了這話都沒忍住噴出了一口茶。
竇文杰聞言更是臉色難看,壓低了聲音道,“胡鬧!”
偏偏恩雅語不驚人死不休,“怎么啦?反正住一起是早晚的事,你這么大歲數了還害羞啊?”
憐憐憋紅了一張臉,揪著衣襟說不清是什么心情。
暗香顯然也不喜歡她,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不客氣道,“在中原,兩人沒有成親是不能住在一起的,否則就是丟人現眼。”
恩雅針鋒相對地嗤笑道,“那你不是天天丟人現眼?”
“你!”暗香臉色驟變。
“怎么?不對?我在這說話,有你什么事兒!”恩雅毫不退讓。
眼看兩人就要掐起來,余魚忙道,“恩雅和憐憐住一間吧,我和暗香一間。”
“不要。”憐憐皺眉,拉住她袖子。
余魚小聲叮囑她道,“我看恩雅對你爹倒像是鐵了心的,反正早晚都要面對,先接觸接觸看看。”
憐憐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恩雅眼睛一亮——也行,正好跟“繼女”溝通溝通感情,反正不跟那個勁兒勁兒的看著就討人厭的暗香住一起就成。
比起恩雅,暗香自然更討厭余魚,但她到底是個下屬,本來就沒什么資格挑三揀四,怕惹白玉樓不高興,只得默不作聲,房間就這么定下來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樓上只有四間,還有人單獨要去后院住,余魚剛想說她去,白玉樓便道,“我和暗影去吧,后院清凈。”
余魚下意識看了一眼暗影,方才聽到他和白玉樓一間房時她就心下一緊,別人不知情可能覺得很正常,可根據他們之前的猜測,平王臨時改變計劃,暗影恐怕早已背叛了白玉樓,會不會趁此機會對他不利?
白玉樓明知道有這個可能,還不吭聲應下,難道是故意而為之想再試探試探暗影?
可是不管怎樣,她也不能讓白玉樓涉險,正要找個說辭把他們留在二樓,暗香先開口了,“最近雨下得勤,后院想必十分潮濕,公子現在身子不好,還是留在二樓吧,我和余姑娘去后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