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要么砍向安德魯,完成大公的命令,要么擋住那個騎士的攻擊。二選一,但任何人生命只有一次,其實沒什么選擇。
只聽得“鐺”的一聲巨響,費奇的坑神劍和屠夫的巨斧撞在一起。這一撞,就看出費奇在武技方面的缺失,他并不能完全發(fā)揮出坑神劍的威力來。勞德扭轉(zhuǎn)斧面,避開重劍最鋒利的部分,只用側(cè)面撞擊,同時扭動身子狠狠撞向馬匹的側(cè)面。奔跑一夜的戰(zhàn)馬本就疲勞,然后在自己到達極限的時候又被側(cè)面撞擊,于是毫無聲息,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當(dāng)即斃命。
費奇被戰(zhàn)馬帶著向側(cè)面倒下去,一下子撲在安德魯身上,兩個人如同多米諾骨牌似的,帶著兩匹馬一起歪倒。這個時候,勞德的斧頭也不堪重負,伴隨著“咔嘣咔嘣”的聲音出現(xiàn)好幾道裂紋。坑神劍畢竟是次等神器,費奇又是毫無保留地全力一擊,巨斧沒有直接碎掉就不錯了。勞德見狀怒吼一聲,正要追擊,卻被費奇身后的騎士們沖了上來。
為什么要帶領(lǐng)騎士沖鋒,而不是施展魔法?現(xiàn)在就看出效果來了。雖然只有五名騎士,但他們卻是伯爵手下最精銳的一批人,五個騎兵打一個武器破損的步兵,勝利是顯而易見的。只是一個照面,勞德身上就中了三劍,被撞翻在地,然后被馬蹄踩踏而過。“繼續(xù)進攻,不要停!”費奇一邊順勢將安德魯拉下馬,一邊還高喊著。于是,五個騎士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進攻。
“費奇?”安德魯聽出了費奇的聲音。剛才一陣頭暈?zāi)垦L煨剞D(zhuǎn),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躺在地上了,坐騎也被一匹“從天而降”的死馬死死壓住,不斷地掙扎著要爬起來。“是費奇嗎?”
“讓你的人進攻,干掉屠夫的手下,一個都不能留。”費奇說道“大公要殺了你。”
“什么?”安德魯還是有些發(fā)懵。“先把我拉起來,我沒明白。”
“那你自己慢慢明白吧,我要去殺人了!”費奇一把按著安德魯?shù)男乜冢又鴮⑺匦掳吹乖诘氐牧α空酒饋怼!澳阋歉悴幻靼祝拖茸屇愕娜吮Wo好你!”
五名騎士沖進了勞德的三十人團,那邊已經(jīng)殺成一團亂戰(zhàn)。費奇提著坑神劍站起來,正好另一個人也站了起來。屠夫勞德居然沒死,甚至看起來他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誠然,能在胸甲下面再穿一身鑲嵌皮甲和鏈甲的壯漢也沒幾個,因此他沒能被砍死也情有可原。
“你打壞了我的斧頭!”勞德怒吼一聲“我要你死!”
這理由真是又粗暴又順手,隨口一說就能用。費奇一揮坑神劍,做出要格擋應(yīng)對的動作,然后用另一只手施放閃電。他是可以近戰(zhàn),但那種榮幸是給能突破他的魔法,成功對他近身的勇士準備的。
“神罰閃電!”
四條鋼鞭一樣的閃電從費奇四個指尖射出,一瞬間照亮了黎明。鋼鐵的盔甲將閃電的力量毫無損失地傳遞到肉體之上,勞德的動作瞬間僵硬了。這是一場魔法和蠻力,或者說法力和物理之間的較量,屠夫勞德高舉著巨斧,保持著準備要揮擊的姿勢,但就是無法向前揮出。這一幕,就像是被時間凝結(jié)的雕塑一樣,每一個角度的構(gòu)圖都充滿了力與美的氣息。
“沒人能阻止我!”勞德肌肉膨脹起來,狂暴的力量強行讓身體服從意志,而不是屈從于客觀規(guī)律。巨斧開始向前揮動,越來越快,不斷接近的陰影給人一種斷頭臺閘刀的感覺。費奇一咬牙,喊了一句當(dāng)時沒有一個人能搞明白的話“我就是沒人!”
這句話如同咒語一樣,讓閃電在一瞬間變強了三倍。不再是四根閃爍的鋼鞭,現(xiàn)在是一個紅色的球形閃電。勞德被擊飛,四仰八叉地從眾人頭上越過,穿破路邊鞋店的櫥窗,轟的一聲撞了進去。眾人只覺得雙耳失去了功能,全都是嗡嗡嚶嚶的雜音,連對面之人的說話聲也聽不清。每個人都被震得東倒西歪,安德魯甚至腳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