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布施道:‘他奶奶的,老胡被你瘙的手癢難耐了,你這道士,風(fēng)涼話說了個盡,到頭來卻不肯下場,這才掃興!’
恩師道:‘胡大俠,貧道斗膽,欲接你三十招。若能在你手下三十招不敗,胡大俠肯否坐下從長計(jì)議?’
胡布施聽到這話,直氣的青筋暴露,我見他衣服似乎都鼓了起來,他跳了一跳,喝道:‘你是明著激老胡不是?好,你若能在三十招內(nèi)不敗于我,中都我不去了!’頓了一頓,道:‘莫說中都,此處西去五百里,叫做熊山,百余里內(nèi)了無人煙,屈子曾言該處時有山鬼出沒。余老道,老胡便和你賭斗一次,你若勝了,老胡便到熊山隱居二十年,不踏出荊襄一步!’
恩師笑道:‘胡大俠何出此言?貧道不過想勸你和大伙共同商議,并非阻你救人,更不敢要胡大俠去哪里隱居。’
胡布施冷笑道:‘余老道,適才你侃侃而談,現(xiàn)下倒是怕了?三十之?dāng)?shù),可是你自個兒說的,想來你是有必勝把握,如何此刻又不敢應(yīng)敵?我問你,你勝了老胡隱遁熊山,你若敗了,又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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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嘆了口氣,道:‘胡大俠定要出這口氣,那貧道也只能由你,你說要我如何?’
胡布施道:‘你醫(yī)道高明,那便繼續(xù)做你的再世仲景,去普救世人,武林的事,你老道以后還是不要過問了。’那是叫恩師退出武林的意思。胡布施說完這句,又轉(zhuǎn)過頭來沖孫協(xié)道:‘孫兄,你是地主,咱哥倆又向來同氣連枝,這場賭斗,你又怎說?’
孫協(xié)雖然涵高豁達(dá),但在三圣之中號稱武圣,所學(xué)之博所會之雜,即便黃逐流與胡布施也不能比擬,是以性子也很高傲。適才恩師言語中稍有冒犯,他亦頗為不悅,這時見胡布施相問,便道:‘好啊,勝得了胡兄,也必勝得了在下了,孫某也和余道長賭上一賭。’
恩師道:‘承蒙二圣如此垂青,貧道受寵若驚,再多饒舌,只怕顯得矯情了。’端起桌上的茶碗,將茶水一飲而盡。”
厲知秋說道這里,只覺胸中氣息略微不暢,口干舌燥的厲害,便道:“厲叔叔有些累啦,讓我再喝口水來,歇上一歇。”
飲水過后,厲知秋問明馬夫,得知離明州只有半日路程,日落之前當(dāng)可趕到,精神便為之一振。他扭頭看了看婁之英和邵旭,見兩張小臉一副翹首以盼的模樣,知道二人急于聽聞故事,便道:“好啦,厲叔叔繼續(xù)給你們說。”
邵旭忽插口道:“厲叔叔,孫莊主和余觀主賭斗什么?”
厲知秋道:“旭兒,你可把我問住啦!恩師和孫協(xié)說完那句之后,二人并未設(shè)立賭約為何。要知道,三圣武功之強(qiáng),遠(yuǎn)超武林諸豪,能在三圣面前走上三五十招的,天下間不過七大派掌門名宿等寥寥數(shù)人,是以孫協(xié)和胡布施,均不信恩師能勝,正因如此,胡布施才敢賭咒發(fā)誓,來和恩師切磋。”
邵旭低頭道:“哦,我知道的。”
厲知秋心知他必是想起了父親與黃逐流對決的慘狀,忙岔開話頭道:
“恩師喝過茶水,便緊了緊道袍,來到場下,這時眾人已讓出院中一大片空地,恩師和胡布施站立其中,恩師道:‘還望胡大俠手下留情。’
胡布施道:‘你大可放心,你是神醫(yī)圣手,若傷了你,如何對得起天下病患。我只勝你一手便了。’直到此時,他仍是輕視恩師,不肯認(rèn)真對待。
恩師起手道:‘好,便請胡大俠指點(diǎn)。’
胡布施點(diǎn)頭道:‘嗯,用天師禮讓這一招起手,老道你也算客氣,既然你要守住三十之?dāng)?shù),那老胡先進(jìn)手了。’說罷沉肩揮臂,緩緩一掌向恩師肩頭拍去,恩師倒退數(shù)尺,左手上撩,將這一掌隔開,兩人便動起手來。
前十招胡布施發(fā)招極緩,便如尋常武師門內(nèi)切磋一般,但院中高手均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