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的手段?”
“哈哈哈,”車夫一陣大笑,引得路人頻頻望來,
“蘇小姐,看來你還不了解我們安城的情況?!?
車夫說著斂了笑,一本正經道,
“除了王家的布莊,還有周家的藥房,丁家的酒樓,都已經被靖國商人給盤下來了,據說那周家和丁家人都非常的高興,”
“那丁家人甚至喜氣洋洋的,我早上剛過來接您的時候望見丁家大門半開,已經有仆從開始往外邊搬東西了,想來所有的交接手續都已經辦妥了吧?!?
“我還聽人說啊,那些個靖國商人開出的價格都很豐厚,這幾家賣了鋪子還能多賺上兩三成呢?!?
車夫說著,興致又上來了,
“您不知道,這些事兒流傳開來之后,我們安城里可鬧騰了好一陣兒呢,那些個做小買賣的都盼著靖國人能夠看上自己的那攤生意,”
“這樣他們就剛好可以賣了生意,拿著錢再去別處發展了?!?
蘇千曉沉默,商人重利自不必說。
但是,能讓王家立刻改了主意,能讓周家和丁家對外做出歡喜的姿態,這只靠多給錢真的能做到嗎?
這些人家守著的可都是祖業,縱然賣掉鋪子后能一次性的大賺一筆,但是梁國講究仁孝治天下,想必這些家族也不例外吧。
只看她三嬸的娘家王家就知道,像這樣的人家,別說是讓其賣掉祖業了,就是家里的女眷多出門一次也要被說成是不守婦道。
所以,能讓這幾家屈服的絕不可能只是多給錢。
不過,這其中靖國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她現在還說不出來。
脅迫別人這種事也是有技巧的,就她自己都能想到那么兩三種,這對于那些久經世事的商人們更是如此吧。
這安城表面上看來是一切如舊,風平浪靜的,但是她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
想到這兒,她心里忽然有了個念頭,
“方伯,你們安城與外界聯系頗多,這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車夫不敢怠慢,連忙恭聲問,
“您是說鋪子被靖國人盤出去這樣子的?”
“對。”蘇千曉言簡意賅道。
車夫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想,但很快就道,
“有,我記憶里這種事兒好像一直都有,最早的時候是從十幾年前吧,具體的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大概就是十七八年前左右的樣子,我記得第一家被盤出去的是個胭脂水粉的鋪子,那時候動靜比較小,但也引起了一陣熱議。”
蘇千曉目光一閃,但還是強壓下心里的激動,故作平靜道,
“您給說說唄,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