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進屋看到曲毓琬那張腫到看不見原貌的臉,心疼又生氣,真是恨鐵不成剛。
“小桃子,去看看,大夫怎么還不來,這都快一個時辰了!”田氏站在床前,盯著曲毓琬的臉。
“毓琬,等一下你爹爹來了,不要和他犟。你說你,小時候頑劣,那是你小,不懂事,現在大了,要嫁人了,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姑娘沒個家的樣子。”
田氏本來不想責備這孩子的,可是看見她把一張花一樣的容顏弄成眼前這服德行,田氏忍不住不說她。
曲毓琬的臉,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資,是多少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偏偏她自己就不當回事。
平時不知道涂脂抹粉保養就算了,可你也不要總是這里劃一樹枝,那里跌一石子兒吧。
田氏看著眼前的女兒,只能搖頭嘆氣。
曲毓琬心里想著魏熠和寶寶,沒心思理田氏。
“夫人,大夫來了。”小桃子和一個家丁領著大夫,從院子里走來。
大夫進來,田氏想大夫行了禮,就請他給曲毓琬看傷。
“小姐,你除了臉,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大夫是個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頭,以前替曲毓琬看過幾次傷。
對這位小姐受傷,這位老先生見怪不怪。
“心疼。”曲流素想到魏熠和寶寶,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見到他們,淚涌在眼眶里,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小姐,你是真的摔傻了嗎?小桃子已經檢查過了,小姐的腿上和腰上被踩了,其他地方沒有受傷。”小桃子心直口快。
“小桃子,怎么和小姐說話的?”當著大夫的面,說小姐傻,田氏聽了不高興。
雖然這不是自己生的女兒,可自己一直是把曲毓琬當親女兒疼的。
“夫人,小桃子錯了。”
大夫看完,說無大礙,就是甩出去時面部著地,鼻子摔破了,所以腫得厲害。
“夫人,麻煩您差人隨我回去,我給小姐開幾副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藥來,您給小姐煎了服下,再涂抹上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就會好的。”
“小桃子,帶大夫出去領診費,順便跟著大夫去拿藥。”田氏送走了大夫,守在曲毓琬的床前,看著她發呆。
“毓琬,明天李媽媽就帶著孫秀才和他母親來相看了,你說你這個樣子,怎么見人?”田氏說的李媽媽,是這里最有名的媒婆。
曲毓琬和孫秀才的親事,是她母親還活著的時候就定下的,去曲毓琬小時候還和孫秀才一起玩耍過,那是個愛哭鼻子的軟腳蝦。
孫秀才比曲毓琬大三歲,但是當曲毓琬把一只馬陸放在他手里時,孫秀才嚇得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當時,他還不是秀才,大概七八歲了,剛進學堂啟蒙。
從那以后,曲峻原以男女收受不親為由,再沒讓他們見過面。
“二娘,我可以不見嗎?”曲毓琬滿心的魏熠,怎么可能去和別的男人相親。
田氏摸摸她的頭,“傻丫頭,怎么能不見呢?你大了,到婚嫁的年紀了,再說,那是小姐為你定的親,她是你娘,你可不能違背你娘的遺愿。”
田氏是曲毓琬母親的陪嫁丫鬟,也是通房丫鬟,一直稱呼曲毓琬的母親為小姐。曲毓琬母親去世后,曲峻原把她扶了正。
“二娘,你知道魏卿塵在哪里嗎?”魏卿塵,就是魏熠的前世,曲毓琬不知道,自己是如和遇到他的,也不知道,自己會和他發生什么事請。
但他才是自己的心上人,這是沒錯的。
“什么?毓琬,你不會真的摔傻了吧?”田氏拍拍曲毓琬的胳膊,不敢相信。
小桃子拿來了藥,田氏親自替她上藥,湯藥剪好了也是親自喂給她喝。
曲毓琬對自己的母親沒什么映像了,可是田氏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