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楚桐看張錦媱緊追不舍,怕她傷害玉琬,就把玉琬護在身后。
“張小姐,請自重。你我之事是父輩定下的,我從未同意,早在六年前我就說了,小姐可以自嫁,不用履行和我的婚約的。今日,我還是這句話。”
鐘離楚桐說完,拉著曲毓琬繼續前行。
“你不娶我,就是因為這個清樓里的伎子嗎?鐘離楚桐你好賤!你們就是一對賤人!”
張錦媱從懂事起就中意自己的未婚夫鐘離楚桐,想著等自己長大了就能嫁給他,誰知自己一年年大了,鐘離楚桐卻遲遲不娶。
在她十四歲那年,鐘離楚桐見了一面后鬧著要退親,是他父親打了他一巴掌,他離家出走才結束了這場鬧劇的。
后來,鐘離家幾次讓他們完婚,鐘離楚桐每次都是出走。
雖然如此,但張錦媱也從未聽說鐘離楚桐和別的女子走得近,她以為鐘離楚桐是心性未定,想著等個幾年,鐘離楚桐總會娶自己的,誰知今日見他如此維護一個伎子。
張錦媱被嫉妒沖昏了頭,說話已是不過腦子了。
“這位小姐,你剛才說什么?”曲毓琬聽她說自己是個低賤的伎子,眼里冒出了肅殺之氣。
“你們這對賤人!”張錦媱平日高傲慣了,怎么可能把一個伎子放在眼里,就算是京城最高等的最有名的伎子,說到底還是個下九流的賤骨頭。
曲毓琬心底發寒,在這大周,男子低賤女子就罷了,連女子都如此不把那些苦命女子當人看,還出言侮辱。
“張小姐,我確實就是個伎子,你說的沒錯。今天,我這個低賤的伎子就讓你知道知道,尊重兩個字怎么寫!”
鐘離楚桐看玉琬姑娘的眼里已然冒出火來,怕她沖動之下把張錦媱給殺了。
昨晚她可是差點就把自己殺了的。
“玉琬姑娘,不要沖動。”鐘離楚桐拉住曲毓琬的手。
張錦媱沒見識過曲毓琬的劍術,以為她就是個普通的伎子,會點勾引男人的琴棋書畫罷了。
“哼!我長這么大,除了我父母,倒是真沒人教過我什么,今日”張錦媱輕蔑笑著,誰知話沒說完,只覺得身上一絲絲清涼傳來。
“啊~~!”張錦媱用手捂住胸,又放開胸捂住小腹下方,可是捂住了小腹下方,又發現臀部也沒有遮擋。
“啊!啊!”張錦媱最后捂住了臉蹲了下去,她搖著頭抓著自己的頭發,發瘋似的不停尖叫。
亭子里的人聞聲趕來,就看見了張錦媱春光外露的樣子。
這里面,不乏幾個貴公子。
鐘離楚桐剛才沒抓住曲毓琬的胳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曲毓琬沖到張錦媱身邊轉了個圈,張錦媱的衣服就變成碎片掉落了一地。
然后曲毓琬回到鐘離楚桐身邊站著,欣賞張錦媱的春光。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之間。
鐘離楚桐用衣袖捂著眼拉著毓琬姑娘想離開,曲毓琬站著不走,鐘離楚桐只得繼續捂著眼陪著玉琬姑娘。
那幾個貴公子看見張錦媱的春光,眼睛都直了,不過很快也和鐘離楚桐一樣捂住了眼,不過有沒有從手指縫里偷看就不清楚了。
張錦媱的丫頭見狀,脫下自己的外衫給自家小姐披上,想扶著張錦媱到亭子里去的,可是張錦媱死活不起來,只是尖叫。
還是亭子里出來的另外兩個女子附在張錦媱耳邊安慰她,又命人拿來亭子上的帷幔給她披上,張錦媱才停止了尖叫。
“怎么樣,張小姐,我要教你的那兩個字,你學會了嗎?”曲毓琬一直站在張錦媱一丈開外看著她,等她不叫了才走過來低頭笑瞇瞇問她。
張錦媱身上有了遮擋,沒剛才那么激動了,腦子也回來了一些。
“我要告訴我爹爹把你告到京都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