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過去了,欽天監的主簿不知道換了多少了。當年和爹爹發生矛盾的,不知道是哪一位。
那人是誰不難查,但他和爹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恐怕真的不好查。
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人活著還是死了都不一定呢。
“要是我和鐘離楚桐只是普通的相互欣賞,我還可以找他幫我的,可是怎么現在讓我找他幫忙我會覺得是我利用他呢”曲毓琬初到京城,認識的人本來就沒幾個,能幫自己的就更沒有了。
趙七郎雖是官家之子,但他本人對仕途并無興趣,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欽天監的秘密。
“魏卿塵,你死哪去了!”能幫自己的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魏卿塵了,可是這個死家伙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以他這一世對我的態度,他管不管我還兩說呢,我怎么能確定他就會幫我呢?”想起他和自己唯一的一次見面,曲毓琬的心里沒了底。
現在的自己在他眼里,就是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而已,和蕓蕓眾生沒有區別。
他和自己說過的話,哦不,是字,扳著指頭都能數過來。
“下來!已經移走了,下來!”這是那天在山上的草屋前魏卿塵對自己說的,也是他僅僅和自己說過的幾個字了。
“哼哼,還真是數的過來呢。”曲毓琬想起那天自己掛在魏卿塵身上,當時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就是他的冷漠,讓自己很失望,但是又在意料之中。
那時候,爹爹還在,二娘還在,小桃子也整天像個管家婆一樣跟在自己身后叨叨。
曲毓琬趴在桌子上想著,心緊緊縮著,疼的厲害。只是她沒有哭。
“不管用多久,五年,十年,甚至這一輩子,我都會找到真相,給你們一個公道的。”曲毓琬握緊雙手,手里的桌布被她抓成了一團。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結識一些人,然后選出可以接觸到欽天監還不顯刻意的,先查清楚當年爹爹的離開和他們有沒有關系。
這么看來,著醉春樓倒是來對了,這里的客人里不乏在朝中任官的,現在,就看自己能和他們結交到什么程度了。
“可是,萬一再出現鐘離楚桐那樣的怎么辦?”曲毓琬不想惹麻煩,更不想欠情債。
“管不了這些了,趙爹爹才最重要。”曲毓琬坐在大銅鏡前梳好頭發,插上一支大珠簪子,在后面帶上一朵大紅牡丹,穿上玉檀送的那套大紅色繡黑金牡丹的裙子。
“曲毓琬,出去吧。”她站在同金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
打開門,曲毓琬出去站在欄前看著樓下的大廳,大廳里人聲熙攘。
一人抬頭看見了樓上的曲毓琬,揮起袖子和曲毓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