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毓琬拿出水壺打濕了帕子,叫鐘離楚桐系在鼻子上,他受了傷,不能再被塵土嗆著了。
“我回去得告訴我的現代朋友,古代真沒想象中的那么好,出個遠門都要給自己的肺買個保險。嗆死了!”
曲毓琬發著牢騷,但還是的全力向前跑,在這樣的路上多留一會兒,都要被中午的太陽曬化的。
中午時分,三個人到了一處小鎮。
“我們找一家醫館,先給你看看。”魏卿塵追上鐘離楚桐,小聲對他說道。
“好。”鐘離楚桐忍著胸口的悶痛,怕說多了玉琬再罵魏卿塵。
“你們在說什么?還不趕緊找個大夫看看?”曲毓琬瞪了魏卿塵一眼,走在前面一家家店鋪的找起來。
“繼春堂。就是這家了。”曲毓琬把馬拴在門外的木樁上,自己先走了進去。
這家藥鋪看著不大,后面是一排高高的藥柜,前面隔出一個小小的格子間,窗前擺了一張桌子。
此時桌子后面空空的,只有一個小伙計在藥柜前的小凳子上打盹兒。
“小兄弟,看病。”曲毓琬伸著頭越過柜臺,叫醒了小伙計。
“先生!有人看病。”小伙計朝著里面一聲吆喝,曲毓琬還沒見過哪個小伙計敢這樣對先生呼喝的。
“知道啦!”一位白胡子白頭發的老大夫晃悠悠的走出來,曲毓琬覺得這老先生下一秒就要跌倒,然而并沒有,人家老先生安全到達了自己的崗位。
“你看病嗎?”這聲音,蒼老的像是從古墓里挖出來的,隨時要收回去似的。
曲毓琬一看鐘離楚桐和魏卿塵站在門外,魏卿塵冷著臉抱胸盯著里面的藥柜,鐘離楚桐探著腦袋瞅著窗前的老先生。
“進來呀!”這兩人看病不積極的態度令曲毓琬很不滿。
鐘離楚桐跨進門檻,被曲毓琬一把按在椅子上,還不忘回頭給曲毓琬遞個眼色,“這人行嗎?”
曲毓琬使勁按了他一下,表示讓他放心。
“你沒事,休養幾天就好了,以后不要沖動和人動手了。”老先生沒有把脈,也沒有問鐘離楚桐哪里不舒服,一開口就來了這么一句。
魏卿塵在門口看著,就怕中立楚桐被自己打壞了。
“他真的沒事嗎?他說胸口痛。”曲毓琬彎著身子,恨不得湊到老先生腦袋里看看。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開一些活血順氣的藥,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血氣方剛的,還是理智一些好。”
鐘離楚桐委屈死了,明明血氣方剛的人是魏卿塵,自己還要在這里受人一頓挖苦。
曲毓琬轉身狠狠剜了魏卿塵一眼,魏卿塵木頭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伙計在柜臺后看著這三個人,嚇得一動不敢動,曲毓琬看魏卿塵那眼神,能殺人的。
“三七,熟地,淮山藥,白茯苓,杜仲,故紙,乳香,各兩錢,白芷,肉桂,各兩錢半。三服,每天一服就好。”老先生背書一樣寫好藥方,叫小伙計來抓藥。
小伙計躲著曲毓琬,嗖一下搶走了藥方,退到柜臺后面去了。
“這里能煎藥嗎?”曲毓琬問小伙計。
“能,能。”小伙計頭點的和搗蒜一樣。
奶奶說過,越是漂亮的人越是危險,眼前這個哥哥長得比年畫上的人還要好看,可是他剛才瞪那位大哥哥,恨不得一眼刺死他。
“那好,抓好了先煎一服,我們一會兒就來取。”曲毓琬在在老先生面前放下一些碎銀子,打算帶著鐘離楚桐出去吃飯。
“一半就夠了,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老先生把一半碎銀子推到曲毓琬面前,大有嫌棄自己的藥不值錢的口氣。
“好吧。”曲毓琬拿上銀子裝在腰上,和老先生告了別就出來了。
此刻的魏卿塵大大舒了一口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