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露在外面的手上新傷疊著舊傷,觸目驚心。
“這是母親?”玉檀捂著嘴睜大了眼,她以為自己在醉春樓學藝那幾年已經很慘了,可是和趙七郎的母親比,她挨得那些打實在算不得什么。
“是。”趙七郎看著床上的母親,心如刀絞,母親為了自己,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幾年了。
這次他抗婚,趙大人更是把一腔怒火全部撒在了母親身上。
“姐姐放心,阿姨調理一段時間就能痊愈,到時候,她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受這樣的苦。”曲毓琬拉著玉檀坐下,讓她先冷靜冷靜。
玉檀看著床上不成人樣的人,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
“玉檀,不要哭,我還有些銀子,過幾日娘好點了我就去買座小院子,到時候娘就可以享享清福了。”趙七郎坐到玉檀對面,干枯的手握住玉檀的雙手。
玉檀知道這次都是自己惹的禍,要不是自己,趙七郎說不定就會娶了那官家女子,他們母子也不用受這樣的苦。
“都怪我,都怪我,七郎,都是我不好。”玉檀握著趙七郎的手,不爭氣的哭了。
“姐姐,你哭什么,這是好事,七郎和阿姨這是因禍得福,你是他們的福星,你怪自己做什么?”曲毓琬扶著玉檀的肩膀,替她擦干眼淚。
玉檀懵了。
“是的,玉檀。要不是你,我就不會認識玉琬姑娘,要不是玉琬姑娘,我和娘就不會這么輕易的走出趙家獲的自由,我要感謝你才對,怎么能怪你。”
趙七郎雖然身體虛弱,但心里很是踏實。
他一直在盤算如何把自己的母親接出趙家,還母親一個自由身,沒想到曲毓琬今天一招就解決了這個大問題。
他最近賺了些銀子,再加上以前存在錢莊里的,還有曲毓琬付的那些酬勞,再過兩三年為玉檀贖身沒問題,在京城給自己安個小家更不在話下。
下午趙七郎的母親醒了,玉檀喂她吃了半碗粥,侍奉著喝了藥,兩人越看越對眼。
“阿姨,我們要回去了,明天再來看您,你好好修養就是,等養好了身體,您的福氣在后頭呢。”曲毓琬站在玉檀背后,雙手扶著玉檀的肩膀。
七郎的母親見玉檀和救他們母子的男子如此親近,眼里不免浮出一絲疑惑。
“阿姨,我是她妹妹。”曲毓琬看出了她的疑惑,笑著解答到。
“你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