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端來花茶,繁華說“她喝拿鐵。”
“不。”我說“我只喜歡喝花茶。”
成年人的飲品里,我只喜歡喝花茶。
但在繁華的面前,我一直喝咖啡,因為他喜歡,而我總錯覺,這樣形式上的靠近,能使我看上去跟他相配一點。
事實上我覺得咖啡味道太濃重,喝拿鐵只是因為里面有很多奶,能夠沖淡那種苦味兒。
我喝著花茶,聽到余若若的聲音再度傳來“華哥,我好喜歡穆姐姐照片上那根金簪子,讓她送我好不好?”
我那根金簪子是在拍賣會上買的,只結(jié)婚敬酒時戴了一次。
“那只是根廉價的東西。”繁華笑著說“我給你買新的。”
“我就要那根嘛。”余若若撒嬌道,“穆姐姐,你看他……”
我明白她的意思,說“拿去吧。”
“謝謝穆姐姐!”余若若立刻說,“但我還缺一條項鏈。”
她撫著胸前空蕩蕩的位置,“我還需要一根金項鏈,我覺得,穆姐姐結(jié)婚照上的那條跟簪子很配,一并送我好不好?”
那條是繁華結(jié)婚前送的,因為我們這里婚禮是需要買金飾的,我都出了戒指,他就送了我這套首飾。
我說“還有耳環(huán)手鐲都可以送你。”我看向她,“只要你能讓他跟我簽字離婚,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余若若眨眨眼,扭頭看向了繁華“你不是說是她不肯離嗎?”
“她也只是說說而已。”繁華抿著咖啡,說,“她姐姐剛剛寄來了醫(yī)院賬單,跟我離了她拿什么付?”
我回到房間,撥通了穆安安的電話。
她接起來,說“菲菲呀,病好了嗎?”
“你為什么給繁華寄賬單?”我問“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
“是他跟我要的,他說你病了,他也沒空去醫(yī)院,但總要盡點孝心。”穆安安笑著說,“我覺得你老公很明事理啊,我是可以付賬單,但你也不能直接就不來醫(yī)院了,這是兩碼事啊,菲菲。傳出去你們夫妻倆還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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