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直在糾纏他,不要他結束,不要他離開。
我開始喜歡這事了,因為它帶來的快樂原始又簡單,專注于它時,可以什么都不想,完全放松地接受。
我什么都不想,完全接受他。
事畢,我糾纏得累了,死狗一樣地癱在床上。
繁華仍舊神采奕奕的,摸摸這里,蹭蹭那里。以前我曾看過那種令人面紅耳赤的言情小說,里面常常描寫說,如果這種事做得開心,就會很喜愛對方的身體。
由此可見,他今天是非常開心的。
一直到繁華胡亂親到了頭頂,我才反應過來,連忙睜開眼,身子被壓住了,便推了推,一邊用手摸,一邊問“我的假發(fā)呢?”
繁華也看了看,從地上拎起了假發(fā)。
我正要伸手拿,他又丟到了一邊。
我皺起眉,他便把臉靠到了我的頭上,一邊用手在我的身上慢慢地寫“太熱了。”
我說“你給我。”
他閉上了眼。
“快點給我。”我推他,“不然我又要哭了。”
繁華可能是煩了,松開了手。
他下了床,穿上睡袍,走過去拎起了假發(fā),然后……出去了。
我趕緊坐起身,剛撿起衣服,他就回來了。
手里果然已經沒了假發(fā),而是拎著一個手繪板。
他打開支架,把手繪板放到床上,一邊摟著我的腰,坐了下來。
我因此而坐到了他懷里,感覺十分別扭,忍不住扭了扭。
他頓時拍了我一巴掌,瞪我。
好痛……
我不敢再動了,看著他在手繪板上寫“讓我來調校一下你的審美。”
我說“‘教’字寫錯了。”
他挑眉,促狹地看了我一眼,又寫“就知道你的關注點在這里。”
“……”
繁華擦了擦數位板,開始畫。
先畫了一個光頭女人的線條速寫。
還在旁邊寫“漂亮么?”
我點點頭。
我雖然不懂繪畫,但也覺得很漂亮。
他筆下的這個女人有種跨越了性別的美感。
繁華又給那個女人頭上畫了幾撮毛,寫道“還漂亮么?”
我看了他一眼。
他擦掉那些毛,又開始畫細節(jié)。
我提醒他“她也沒有眉毛。”
他沒理會,挪開筆,開始畫她的身后,很快,就畫出了一個輪廓,寫道“她有男人!”
我看向他。
繁華挑起眉,露出一個“你想說什么”的表情。
我說“你這幅畫是想表達,男人能頂毛用嗎?”
說完我就掙扎著想跑,但這顯然是做夢,繁華一把就按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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